法正又接着道:“当年很多人都劝主公来益州,包括诸葛亮啊、庞统啊,等等等等。但谁劝都没好使,主公说什么也不来。为什么?因为主公从来都没来过益州,人生地不熟的,来了之后肯定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啊!后来我亲自去荆州面见主公,对他晓以利害,并告诉他由我为他遮风挡雨、保驾护航,管保他来益州会马到成功。主公一琢磨,我说的有道理啊,就这么地,他才来的益州。”
赵云哑然失笑道:“是是是,若是照这么说的话,法正先生的确是居功至伟啊!”
法正得意地点了点头。
赵云一看法正没动静了,又端起酒杯朝黄忠敬去。
法正感到十分失望,还以为赵云会敬自己一杯。
赵云喝完之后,又对张飞耳语道:“翼德,咱俩换一下位置呗?”
张飞伸了伸舌头,说道:“我可不换!我在这坐的好好的,凭什么跟你换啊!”
黄忠一听这话,连忙道:“子龙,要不咱俩换一下吧。”
赵云如获大赦一般,立刻站了起来,跟黄忠调换了一下位置。
礼尚往来。
往而不来,非礼也。
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赵云刚恭维了黄忠一番,黄忠也准备回敬赵云一下。
坐下来之后,黄忠又说道:“其实要说到功劳啊,还是子龙和翼德的功劳最大。当初刘璋封锁了益州的各个关卡,又断绝了对我们的物资供应。我们可以说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啊!如果就那么耗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大军就得活活困死在涪城。后来你们二人潜入成都城中,把吴氏给请了出来,主公又获得了她的芳心,最后吴懿又带着很多将军投奔了过来,这才让我们得以起死回生啊!我也很佩服二位将军,你说这吴氏一个柔弱女子,你们都不认识人家,怎么就能把人家给请过来呢?”
还没等黄忠把话说完,法正用手扒拉了几下黄忠的胳膊,说道:“哎?哎?不是!那我得插一句,当时的确是张飞和赵云去成都请的吴氏,可你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吗?”
黄忠自然知道是法正的主意,但他却不想说出来,免得法正继续飞扬跋扈。
张飞和赵云却并不了解个中细节,不由互视了一眼。
张飞没好气儿地道:“不会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吧?”
黄忠和赵云一听这话,都不由抿嘴偷笑起来。
法正义愤填膺地道:“这怎么能叫馊主意呢?分明是一条妙计嘛!”
“哎?哎?不是!那我想问一下、那我得插一句!吴氏一个柔弱女子,你琢磨人家干嘛呀?打仗是男人的事,你把女人扯进来干嘛呀?”张飞反问道。
法正刚要辩驳,却听得张飞又道:“哎?哎?不是!那我想问一下、那我得插一句!你平时一有什么事整不明白了,就从女人身上动心思啊?”
黄忠、赵云早就习惯了张飞的大嗓门,但法正却不然,他直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
过了一会儿,法正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刚要开口说话,张飞又道:“哎?哎?不是!那我想问一下、那我得插一句!如果不把吴氏请来,我们这场仗就赢不了吗?吴氏请过来之后,成了主公的女人,主公就得照顾大舅哥,所以也就不敢再轻易发兵了。如果不请吴氏过来的话,只怕我们早就拿下益州了!”
法正听得哭笑不得,直感到张飞实在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便只好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