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只知道自己是哪年生的,并不知道具体的日子。
由于他的身世比较曲折离奇、催人泪下,所以他才故意胡乱说了个生日。
法正虽然是一百七十六年生人,但也不是五月份的,而是冬天生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进一步跟马超套近乎。
二人碰了一下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法正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问道:“孟起兄弟,那你是上午生的,还是下午生的,亦或是晚上生的?”
“晚上生的。”马超胡乱说道。
法正煞有介事地道:“那我可就得管你叫弟弟了,我是早上生的,呵呵呵!”
法正知道当哥哥比当弟弟好,从公序良俗上来说,一直都是尊老爱幼、扶老携幼。
哥哥是长辈,会受到弟弟的尊重,让弟弟干什么事,弟弟也得乖乖去干。
马超也十分配合地道:“好,那我以后就管您叫哥哥了。”
法正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端起酒杯敬了马超一个。
喝完之后,法正又有些伤感地道:“贤弟啊,其实咱们兄弟俩是同命相连啊!我是从益州投奔到刘备这的,在这边也没什么太好的朋友。你是从西凉投奔到刘备这的,在这边也是举目无亲、人地两生啊!所以我们兄弟俩日后一定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只有咱们两个紧密团结起来,才能不被别人欺负啊!”
马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贤弟啊,你可知道当初你是怎么来的刘备这吗?”法正又问道。
马超叹了口气,说道:“走投无路了呗。之前在关中跟曹操打了一仗,结果被曹操打得大败,我就逃到了西凉。后来我又被西凉那帮人算计,不但把我赶了出来,还将我全家人都杀害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投奔了张鲁。本来张鲁跟我关系还不错,可他手下总有一些人嫉妒我的能力,便屡次在张鲁面前诋毁我。久而久之,张鲁也对我排斥起来。我一看在张鲁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想到前来投奔刘皇叔了。”
法正听得津津有味,又问道:“贤弟啊,我听说当年你和韩遂在关中集结了十路诸侯啊,你们兵强马壮,又守家在地的,怎么能败给曹操呢?”
马超一听这话,不禁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其实当年关中军完全可以击败曹操,只不过是自己故意放了曹操一马。
在黄河岸边,曹操近在咫尺,自己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但考虑到父亲还在曹操手上,便高抬贵手饶了他一命。
没想到曹操却恩将仇报,回到邺城之后,就把父亲一家全给杀了。
但这些事实在牵扯太多隐私,所以马超也不想跟法正透露。
“总而言之吧,就是关中十路诸侯不团结,各行其是、各怀鬼胎。而曹操又老奸巨猾、福大命大,最后就阳差阳错地把关东军给打败了。”马超浮皮潦草地说道。
法正点了点头,又问道:“贤弟,那你去了西凉,听说不是在那里站住脚了吗,怎么又被赶了出来啊?”
“韦康被杀之后,他手下那一大帮人联合起来算计我。冀城有赵衢、梁宽,卤城又有姜叙、杨阜,其他地方还有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李俊、王灵、庞恭等人。我就是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算计啊!”马超满面愁容地说道。
法正点点头道:“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