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看了眼二伯,李承平确实不想老呆在屋里,他的小土屋是没有窗户的,他都快待发霉了。
余氏明显不服气, 惦着个勺就出了厨房,“老娘每日辛辛苦苦给你们这些个兔崽子准备早饭,晚上回来,恨不得洗脚水都给你们打好,现在抱怨读书不行怨我,老娘可不认。”
李振良呵呵一笑,让二哥在那甩锅,小心被揍。
瞥见嬉皮笑脸的老三,余氏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聪明玩意,不知是说老二,你们几兄弟那个不让我操心,就说你...”
怕老娘揭短,李振良赶忙给了李承平一脚,“娘别生气,我马上监督这小子读书。”
再次被波及的李承平很无奈,怎么战火又引到他这里了。
“行了,我觉得老二说的有道理。”感觉老伴要发飙,展开无差别攻击,李固话锋一转,“不过,老二怎么能把你不成蛋的原因怪在你娘身上,怎么说来着,真是错远也。”
“爹,是谬也。”李振义小声反驳道。
眼睛一瞪,李固道:“用你给我拽文,我现在觉得你娘说的没错。”
李承平:“......”
清扫着院里的积雪,李承平还是询问起了自己能不能过完年去镇上的事。
二伯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可以,只是让他去问问余氏的态度,毕竟李振义可不敢打包票说一定可以去。
雪停了,离年后去镇上还有好几日,李承平倒是没急着去问,奶奶应该是准许的,先前阻止他的理由是他太小了,如今他都已经进学,余氏前段时间还给他讲,读了书可就是大人了。
趁着天色没暗,李承平被余氏打发过来和堂哥一块打扫起院子里的积雪来,年礼若是包错了,可是很失礼数。
院里和李承平一块扫雪的是二伯的俩儿子,他们与李久安年岁大致相当,小的大约只比他大一岁,一个是和他割猪草的李久昌,另一个则叫李茂才。
李茂才也是在启蒙,只是陈夫子来的晚,他年初就在镇上私塾进学去了,恰好没赶上。
二伯心疼镇上的花销,计划着明年给他转回村里上学,都是一个年龄段的孩子,几人干起活来真是好不热闹。
厨房里同样忙活的那是热火朝天,晚上就要吃团圆饭,以往吃不到嘴的什么蒸鱼,炒鸡,白面蒸饼真是可劲的做出来,好让辛劳了一整年的家人,痛痛快快的过完这个年。
春节当晚,虽然大伯一家没有回来,但家里人也是不少,满满当当,一个个紧着坐下,才显得刚刚好。
李家倒是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说法,所以一家子都围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吃着饭。
李固兴致很高,高兴的要李承平背首诗,李承平面色一红。
在座的不说读书读了多少年,多少都是懂诗作的,现在让他背童诗,不知怎么,就是有种羞耻的感觉。
不过爷爷既然提了,当然不能扫了他的兴致,李承平还是朗声一首,过节的气氛反正是搞起来了。
往姐姐嘴里塞了块饴糖,李承平在吃过晚饭的院里寻觅着奶奶的踪影,余氏正沏着茶,冷不丁就被小孙子塞了块什么东西进嘴。
起初还不知是什么,细细一品,一丝丝甜腻的味道充斥在嘴中,摆手打断了孙子还要喂她吃糖的动作,“行了,我早就过了吃糖的年纪,你留着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