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文注重形式技巧,表达内容往往受到束缚,非李承平所擅长。
因此,他只是引为参考,没有打算考试时施行学习的想法,标新立异,一般只会造成两种后果,一种是惹人不喜,另一种便是引起人的兴趣。
结硬寨,打呆仗才是他所擅长,只要文章内容有模有样就能够获得考官认可,没有必要拾人牙慧,还不见得能达到那个水平。
选集策论无疑是枯燥无聊的,若是李轩坐着,多半是坐不住,但李承平不同,他认真读来只觉有趣。
也不能怪李轩沉不住气,毕竟文言文怎么都不如大白话写的话本有意思。
......
时光飞逝,二月的天气仍旧没有转暖的意思。
到了这年的二月,县衙早早的就在月初张贴了公告,说明今年县试的时间和章程。
李承平待在家里复习的时间越来越少,去县里报完名,就准备考县试了。
屋里冷清的吓人,李轩又从镇上过来了,这回他是叫李承平与他一起去县衙报名的。
“可别拿甘草茶糊弄我了,前几日喝的我现在还嗓子疼。”
李轩进屋赶忙制止李承平泡茶的动作,真没瞎说,他嗓子说话听起来确实沙哑了些。
早知道就不给他那么多了,李承平其实也没想到,李轩能将甘草茶直接当水喝。
将怀里的县衙文书给他,李轩无趣的翻动下桌案上的文稿。
展开一看,县试的时间和地点依然照旧,还是在县衙后院举行,考试时间则在二月中旬,眼下是没多少功夫耽搁。
李承平睡的这间屋子很小,而且没有窗户,所以每次烧着炭盆特意开了条门缝。
别举业未成,先被一氧化碳给灭了。
墙上都嵌有书架,满满当当摆满了书,这些都是陈夫子和大伯舍着脸去借回来的。
基本上都是借过来后,李承平手抄一份,再送回去还给人家,当真是到了天大寒,砚冰坚的程度。
这些书都是各家珍藏,其中批注很有特点,诗书传家的门第大多不会示于外人。
李承平看的时候,总觉得有删减,可毕竟是别人的家学,能给你看就不错了,不可要求过甚。
随意翻看着这些没有封皮的书,李轩发现小老弟看的书还挺杂,各省文章汇编是看了又看,年前拿过来的那本选集,书都快被翻烂了。
“咱们几时走呀?”李轩问着,村里他是一点待不下去。
他这人懒散惯了,最喜时兴话本,再不济还能和同窗游览风光,吹牛打屁,村里能有个啥!
李轩都不知道李承平是怎么能在村里待得下去的,无聊至极,一天天待在屋里更是手不释卷的苦学。
说起对学习的坚韧,他都有点佩服这位堂弟。
朝廷规制,参加县试需要先去县衙礼房报名,还要同考五人互保,作保廪生出面,才能成行。
因此,李承平急着过去没什么用,得问问与自己互保的考生什么时候就位。
“我看出来你很急,但你先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