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被踩了一脚,刘孖然不敢再说话。
李承平翻了个白眼,“要去你自己去,别把他俩带坏了。”
“而且这里一看就是红倌儿,你也不怕惹上干系。”
李承平随后给几人说起其中区别,青楼女子有很大不同,红倌是直接卖身接客的。
另一种则是清倌儿,只卖艺不卖身,不过这种钱只要到位,也是卖身的,这些女子也可怜,先前只卖艺不卖身也不过是为了后面卖个高价。
最后一种就是教坊司的伎艺人,她们多是犯官家眷,只服务于官老爷,朝廷多有保护。
李商隐《倡家诗》有“帘轻镆重金勾栏”句,诗中所写的“倡家”,便是指勾栏美人。
勾栏之中听听小曲,李承平还能接受,烟尘之地还是算了。
也是佩服这些在妓院进进出出的客人,当真不怕得病,说起来每年死在这里的人也是不少。
李承平他们去了一趟秦岭,那处寺庙,呃,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
老破小算是占全了,趁着乡试主持忽悠不少香客上山去。
说起来,这个主持是个妙人,你说他怎么想到发传单这种方式,纸还不便宜,是张宣纸,只见纸上写道惟愿荐福神明,祈保高中。
士子们游玩赏景,考官们则在手忙脚乱的批阅着考卷。
果然,人与人的心情并不能相通。
......
鲁严议手上拿的正是第一场最后一波答卷,他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
睡眠不足让他神经有点衰弱,筛出最后几张卷子,他猛地站起身来。
倒是新奇,鲁严议捧着一份朱卷心想,能得到数位同考官呈荐,当真是少见。
李承平第一场答卷别看交的早,但阅卷是不按这个来的。
按照本经分发各房,结果出来快慢全看考官速度。
鲁严议很明显是才看到诗房的这份答卷,见负责这一房的同考官全部盖上了自己的戳子。
并且上面评语尽皆不错,当即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为防阅卷过多,影响自己看这份卷子的心情。
鲁严议特地站起来走两步,放松下,直到状态调整好后,他才展开朱卷,慢慢查看起来。
一看一个不吱声,王明觉早就注意到自己这个搭档的古怪行为。
可只当他是在发癫,成天看卷子,还净是些狗屁不是的,能有几个考官是不发疯的。
本来对于诗房经魁一事,鲁严议心中还有些纠结。
但此刻,他看着手中这份答卷,不禁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实在有些多余。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之前让他犹豫不决的两张考卷,心中暗自比较着。
和眼前这位士子的考卷相比,那两篇文章仿佛失去了光彩,显得黯然失色。
鲁严议嘴角微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用手轻轻一挥,将面前的两份答卷拂落在地。
他开心地笑出了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心中暗暗琢磨着:"这篇文章到底是谁所写?竟能如此出色!"
现在看来,多日等待是有成效的,这位不知名,糊名了的考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