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强撑着有些不受控制的身体,找到也是有些神志不清的丁原。
“兄长,兄弟我苦啊!我身为一个校尉,手下无半个兵将!无颜面见山东父老啊!”
“贤弟不怕,哥哥我手下兵强马壮,手下骑兵万余人,步卒四万,我分你一半!”丁原喝美了,喝高了,喝漂了。
本来醉醺醺的王匡顿时清醒了。
这是可以的吗?
“王匡拜谢兄长!”
王匡四处打量,终于见到一对跪坐不远处埋头低首的侍者。
“抬起头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婢胡江。”
“胡大人,奴婢胡海。”
勉力记住两人的容貌,认真道:
“你两个,且听清楚,明日为我作证!”
说完,王匡便一头睡去。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次日上午,丁原昏昏沉沉醒来。
饮下侍者奉上的热汤,浑身舒适不少。
“公节起来了吗?”丁原活动活动身体,随口问道。
“王校尉一早就起来了,正在同几位将军在前厅议事。”侍者道。
丁原洗漱一番,往前厅而去。
“公节,你起的比为兄还早,定是昨日没有畅饮。”丁原洪亮的声音在前厅传开,众人纷纷起身拱手相迎,口称刺史。
“兄长,我早起可不是因为昨日没有尽兴,而是怕兄长赖账啊。”王匡笑吟吟道。
“赖账?我会赖什么账,大丈夫说一不二!你且说说,我有什么账欠在你处。”丁原眉头一挑,心中多了一丝不安,但是话语间仍旧坦荡真诚,可见其英雄气概。
“昨日……”王匡把昨夜丁原醉酒答应把麾下兵马分给王匡一半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丁原立马汗流浃背。
这事儿,他有印象。
不过一半兵马是不可能的。
即使有《赠丁建阳》也不行,十首也不行!
丁原心中有数,兵是将胆,没有兵马,将无必胜之胆气。
“不过,愚弟身为建义校尉,大将军只给我一千兵马的名额,这可如何是好。”王匡依旧笑吟吟的。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为兄还想赠你两万五千兵马,可惜大将军有命如此,只好打消这个想法。”丁原立马找到了台阶,连忙“遗憾”道。
“确是如此。”王匡也略显遗憾。
“我不带一兵一卒能够安全见到建阳兄,全赖建阳兄威震四方,河内郡几无匪盗之患。
不过,建阳兄也知道,我即将北上,那里自去岁叛乱,至今都不安定。”
王匡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道。
“无妨,贤弟勿忧,我即刻命一千并州狼骑护你北上!”丁原也确实讲义气。
不过这可不是王匡想要的,一千护送他的兵马,终究不是他的,就算是一万,十万又怎样!最终还是要回归丁原的。
“兄长待匡甚厚,匡感激不已。
有此一千并州狼骑,天下何处不能去得?
可是天下谁不畏惧这一千狼骑呢?
故此,还请兄长收回成命。”
丁原有些不解,王匡这是想干什么?
“那贤弟有何打算?”丁原到底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千狼骑太多,匡不敢受。请建阳兄赐我五十狼骑,五十步卒,助我北上,完成大将军交给我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