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退回昨天下午。
亚特打猎归来决定要在离开塔尔堡之前去比尔腾南部庄园最后再抢一把,几个闲极无聊的军官立马同意了亚特的决定,在七嘴八舌中一个更为阴损的招数被几人给谋划了出来。
昨天下午,塔尔堡中十二个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兵在亚特的亲自率领下沿着猎人小道朝着南部庄园飞奔而去。
天色黑尽前,十三个影子出现在了南部庄园背后的山区边缘。
在寒冷的黑暗中静静等候了大半夜,庄园寨墙上值守放哨的两个护卫终于撑不住,在瑟瑟寒风中裹着冬衣皮袄蜷缩在垛口后面沉睡过去。确定寨墙上值守放哨的护卫睡着后,亚特带着十几个士兵摸到了庄园的墙根下。
自从南部庄园受到山中盗匪威胁以后,查瑞斯老爷就不断地加固加高了庄园寨墙,这座寨墙高近三十英尺,顶部外侧有伸出墙体的倒刺状削尖的木桩,云梯和攀墙钩绳都不易搭上墙体,敌人更是不容易穿过倒刺爬上墙头。
既然木梯和攀墙钩绳都用不上,亚特一行索性不准备这些东西,他们准备的是几套破破烂烂的流民衣裳。
天亮前,十三个人靠近了庄园寨门,悄声悄气中,有十一个人的身形消失在了寨门两侧厚厚的积雪中。
天刚放亮,一声鸡鸣中,两个身着破烂衣裳的家伙喝了一大口烈性麦酒后直直地倒在了雪地中一动不动
两个穿着破烂家伙刚刚倒下不久,寨墙就响起了几声惊恐地呼叫声。
墙上两人嘀咕了小半天后,倒在雪地中冻得快要僵硬的第四小队战斗组长克里多才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下梯声。
这已经不是克里多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早在几个月前在敌军哨站中反客为主的时候,他就扮作过醉酒躺地的敌军哨兵蒙骗施瓦本辎重车队。
这一次克里多故伎重演轻车熟路,和亚特一起把十一个士兵用积雪“埋伏”在寨门两侧并清理掉足迹后,克里多接过亚特手中递过来的烈酒,灌了一大口,然后抽出了一柄短刀握在手中,跟着亚特一起顺势倒在了寨门口的雪堆中。
庄园寨门里,胖护卫带着瘦护卫来门洞中,透过寨门的缝隙再次朝着门外四周观察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任何人以后,胖护卫才指挥瘦护卫一起慢慢地将重重的门杠取下,让后拉开一条一英尺宽的缝隙,将脑袋伸出去四下观望了一眼,门外除了积雪更厚、几个粪堆更高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雪下得可真大!”胖护卫用力推开了寨门,门外的积雪都快没到小腿肚子。
“走走,赶紧拖走。”瘦护卫推了一把胖子,一脚踏进了雪地中。
胖瘦两人出了寨门走了三五步,来到了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地两具流民“躺路尸”跟前,瘦子轻踢了尸体一脚,嘴里骂道“杂种,死都不会挑地方,非得麻烦大老爷我来给你埋尸,这俩穷鬼真不是好东西。”
“行了,干活吧,一会儿老爷起来看到了又得骂我们偷懒睡觉让陌生人靠近庄园了。”胖护卫说着弯下腰挑了一具比较瘦的准备拖走。
可是刚刚拉住“尸体”,胖护卫就觉得不对劲,“咦好像还是软乎的还挺热乎是不是”
推断还没说出口,一柄单刃短刀就已经从“尸体”的身下刺了过来,胖护卫的话随着脸上痛苦而又讶异的表情憋了回去,望着身下睁开牛铃般大眼的“尸体”,胖护卫无法相信自己已经被一柄利刃捅进了心窝
旁边,瘦护卫也被突然暴起的“尸体”紧紧地压在身下捂着嘴,脖子上正滋滋地往外一股一股冒血。
“别管了,行动!”亚特轻声对身旁还在捅第二刀第三刀的克里多说道。
克里多拔出短刀插进了腰间刀鞘,跑到寨门一旁踢开了一个雪堆,露出了下面用麦草遮盖住的科林“科林!行动了!”
科林翻身从积雪堆中腾起,捡起压在身下的阔剑和盾牌扔给了克里多,然后冲进了庄园寨门。
寨门两侧的十来个高地不一的“粪草”雪堆也突然变成了十来个冲进寨门的身穿轻甲铁盔手持利刃圆盾的黑袍战兵。
当亚特率领十几个精锐战兵冲进南部庄园的时候,庄园府邸里侧,庄园主查瑞斯老爷刚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丰乳肥臀身姿曼妙的波斯女仆,这个波斯女仆是他今年秋天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南方奴隶贩子手中购买来的,查瑞斯几乎每夜都要在这位极其妖艳的女仆肚皮上耕耘到半夜。
查瑞斯越看这个女仆越是觉得心中一团火热,忍不住将肥手伸进了被窝中一阵摸索。
熟睡中的女仆被查瑞斯老爷的动作弄出几声娇嗔,这几声娇嗔彻底惹火了查瑞斯老爷,他猛地掀开熊皮被毯将女仆压在身下打算趁着天还未全亮再耕耘一番。
突然,庄园前院响起了一阵躁动。
“哪个杂种在外面大吵大闹!!!”查瑞斯兴致被扰,怒气冲天。
查瑞斯老爷的暴呵声刚刚落下,庄园管家就急急忙忙地闯进了房间,惊恐万分地说道“老爷,不不不好了!盗贼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