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明亮的月光照射进来，撒在洁白的蛇身上。
夜里的凌寒根本隐藏不住身形，被夜间视力不佳的苏茉看了个真切。
那大白蛇此刻看不出一点憔悴的样子，精神奕奕的吐着信子舔她耳朵。
把她舔的困意全无。
食指扒拉两下蛇信子，苏茉眼睛亮晶晶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大白蛇，你跟虎庞认识很久了吗？好像很熟的样子。”
虽然并不明显，但作为虎族部落的族长，苏茉不认为虎庞就是那种心大到随便放陌生兽人进部落的兽。
腰间尾巴动了动，苏茉就知道那大老虎也好奇。
“嗯，认识很久了，那时候他才巴掌大，估计出生都没一个月。”
苏茉震惊，“都认识这么久了？！”
她撑起身子，靠在凑过来的大老虎身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一副我准备好了，你快说吧的表情。
凌寒本不欲多说，可见小雌性兴致勃勃的样子就没拒绝。
没计较大老虎趁机亲近，他也不甘示弱的将脑袋移到苏茉光裸的大腿上，吐了吐信子。
狭小的石屋内，小火团一跳一跳飘在空中努力照明。
大白蛇声音悠然，回忆过去。
“不记得多久以前了，那时候我刚到重雨森林，每天忙着打架抢地盘……”
……
凌寒喘着粗气，竖瞳紧盯着对面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狼兽人。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那是一头老狼，中了他的蛇毒，坚持不了多久。
扑通。
属于狼的傲气支撑狼兽人到最后一刻，即使满身伤痕，脊背也依旧挺直。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蛇兽。
眼里满是年轻的凌寒看不懂的情绪。
直挺挺的倒下。
用尾巴清戳那狼兽还温热的身体，凌寒松了口气。
总算送他去见兽神了。
狼兽人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如果不是不慎被凌寒咬中，胜利的一定是他。
为此凌寒也承受了不小的代价。
此刻背上三道横贯整个背部的伤疤深可见骨，失血过多让凌寒觉得眼前阵阵泛黑。
但这并不妨碍凌寒嘲讽狼兽人。
“那么有骨气，还不是被雌性抛弃的无根兽。”
顿了顿，凌寒又加了句，“真没用。”
这句话，他自己也搞不懂在说谁。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脑袋一抽把狼兽人挖坑埋起来，土都盖上了。
凌寒：……
他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没把狼兽吞了增长实力。
但土都盖上了，也不好挖出来吞掉。
脏死了，我才不要吃。
给自己找好借口，凌寒慢悠悠转身要回自己的洞穴睡大觉。
路过一旁的草丛，凌寒敏锐的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
有兽人！
这让凌寒瞬间如临大敌，浑身肌肉紧绷。
此刻的重雨森林还不像以后那样，是凌寒的地盘。
这地方常有流浪兽无根兽出没，气味混杂。
再加上刚才凌寒全部注意力都在与狼兽人的战斗上，就没注意到旁边还有兽人在观战。
这狠狠给经验不足的凌寒上了一课。
如果刚才这个兽人在背后偷袭，那么死的一定是他。
他仔细辨别气味，猜测是个年纪不大的兽人。
凌寒厉声大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势十足，“谁在那？！”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是二仔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