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的,有意见?”
金凤可能觉得我们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所以她的语气中充斥着明显的敌意。
柳大壮不以为然,根本没把对方的态度放在心上。
她控制着我抓住了金凤的手腕,将女人的手掌按在了黄纸上。
“你干嘛!”
还没等金凤反抗,只见黄纸瞬间变得一片漆黑,上面的阴气,也散发着十足的冷意。
“这……”
金凤疑惑的看着黄纸,问道:“这是什么?”
柳大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我说道:“被喜煞鬼盯上了,这丫头来的还算及时。”
我盯着黄纸上的阴气渐渐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块木板,放在了茶几上。
看到木板之后,柳大壮惊讶道:“阴气一样?”
“没错。”
我点了点头:“还真是巧得很,纠缠这女人的喜煞鬼竟然是鬼目之一。”
与此同时,忙到焦头烂额的程然也凑了过来,他认真的看了看茶几之后,随之将我拽到了一旁。
“又是鬼目,没想到在我这里碰到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但不管怎样,省的我们出去寻找了。”
“喜煞鬼这东西一旦出现,就必然会和冥婚扯上关系,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我想了想,随之说道:“顺水推舟吧,目前来看,这女人是喜煞鬼眼中的猎物,他肯定会拉着金凤举办冥婚。”
“除此之外,那喜煞鬼还是个鬼目,我们主动出击并不容易找寻到他,所以说,我们倒不如顺着他的心意,给他送一份大礼,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追寻到喜煞鬼的踪迹。”
一旁的程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思绪片刻后,他狐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替金凤操办冥婚?”
“没错。”
我站在门口,指了指沙发上坐着的金凤:“红纱盖顶,已经被喜煞鬼给选定了,想要破解麻烦的很,而且最大的弊端是打草惊蛇。”
“一旦破了喜煞鬼的煞气,他定然有所察觉,本身就是鬼目之一,藏匿的手段颇为高明,若是因为我们坏了事儿从而让他躲藏起来,想要抓住这家伙更为困难。”
“所以呢,把这个金凤当做诱饵,让冥婚顺理成章的进行,等到关键时刻我们弄死喜煞鬼,不就都解决了。”
“开什么玩笑!”
程然怒然反对:“金凤是咱们的主顾,他被邪祟纠缠,你不想着让她脱离危险,却让她以身犯险的充当诱饵,这不是胡闹吗!”
“咱吃这口阴间饭也要规规矩矩,若是因为你的决定导致中途出了什么岔子,这笔债可是要算到你身上的!”
我饶是不解的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激动的程然,反驳道:“我觉得没区别啊,只要能解决掉喜煞鬼不就可以了吗?”
“而且我的办法两全其美,既能让她脱离危险,又可以除掉鬼目,总比让鬼目藏匿起来稳妥的多。”
程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问道:“那我问你,如果冥婚的过程中害死了金凤怎么办,你要知道,喜煞鬼看重的是金凤的魂魄,而不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
“尽力而为呗。”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啥事都有风险,又想化险为夷,又要安然无恙,天底下哪有这么多两全其美的选项。”
在我的声音下,程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凝重的摇了摇头:“人为本,我不同意让我的客人充当诱饵!”
以我一根筋的头脑,我根本理解不了程然为什么在这种‘小事’上和我面发生分歧。
我骨子里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封印鬼目的价值大于金凤的性命,但似乎,我的这种想法,程然根本没办法去理解。
就在我们二人难以做出决定的时候,柳大壮的声音适时出现。
“程先生,何苦看事儿向来比较极端,这一点我不否认,即便我是何苦堂口供奉的大仙儿。”
“他这个人,很多时候都是游走在刀尖之上,起初的时候我也难以接受,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风险与收益共存,你看中东家的性命安危我能理解,可你也要清楚,若是让喜煞鬼逃走,面临危险的可不止金凤一人,到时候真是出了乱子,可比现在更为严重。”
程然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依旧果断的拒绝。
“我很难想象,作为柳家大仙儿的您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也许你与何苦都很自信,但我觉不允许我的客人暴露在危险当中。”
“喜煞鬼固然危险,但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充当诱饵,从而达到我们的目的,很抱歉,你们的提议我不会接受。”
说完,程然便走到了金凤身前。
他颇为严肃的说道:“金小姐,你身上的问题比较麻烦,好在你来的比较及时。”
“接下来我会驱散纠缠你的脏东西,这期间你可能……”
还没等程然把话说完,他口袋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看了看,程然转身走进了店铺里的一个小房间当中。
过了几分钟,程然疲倦的走了出来,他面色憔悴,唉声叹气的模样,让我有些疑惑不解。
“程大哥,你这是咋了?”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