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武的讲述过后,我一脸震惊的问道:“兄弟,你该不会觉得你们这件事儿做的很光彩吧。”
“人家平白无故的养了两个并非亲生子女十几年,换做谁得知真相恐怕都难以接受吧。”
张武不以为意的反问道:“小兄弟是觉得,害了三条性命也是应该的对吧。”
“因人而异。”
我长叹一口气:“有些人会极端一些,有些人会更理性一些。”
“怎么选择,就看当事人如何看待了。”
“但刨除当事人本身的话,你觉得你们所做的一切,上的了台面吗?”
张武被我的话激起了怒火,他咆哮道:“谁拳头大谁有理,要不是这些混账看不起我弟弟,他也不会那么早死去!”
“养育我们老张家的子女,是他们应该付出的赔偿,现在,有人要杀掉我们张家的后人,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臭小子,你有意见?”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连连摇头。
“我没意见,你说的没错,谁拳头大谁有理。”
“我不也是如此吗?是死是活都被你掌控。”
张武冷哼一声,继续完成着所需的准备。
我则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讲述起来:“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认识一个供奉邪神的老家伙,那老混蛋比你还要过分,逮着一户姓孙的人家可劲儿祸害。”
“出于无奈,我也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
我看向张武身后,缓缓说道:“比如呢,我害死了姓孙那户人家的二儿子,在那人死后,我不依不饶的追逐着老怪物的踪迹。”
“因此,那老怪物接连害死了孙家老二的妻子和孩子。”
“后来啊,那老家伙找上门来,如今更是把阴险的手段用在了其余的孙家人身上,依我看,老孙家恐怕要因为我和老怪物的争斗,导致绝后喽。”
张武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问道:“你小子说这话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说说而已。”
我继续盯着张武的身后,嘀咕道:“不过呢,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正如你所说,谁拳头大,谁有话语权。”
“老孙家所有人的惨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们愚蠢,要怪就怪他们命短,得罪谁不好,非要和我作对。”
“仔细想想,他们也死有余辜,老孙家有一个算一个,的确是都该千刀万剐的短命鬼!”
说着,我向前一步,将手掌放在了木桩上。
见我有小动作,张武谨慎的将枪口对准了我,威胁道:“臭小子,把你的手拿开,要再敢触碰木桩,我就一枪打死你。”
“砰一下就够了。”
我老老实实的将手掌缩了回来,微笑着问道:“这是拴马桩吧,专门用来对付马家大仙的。”
“这东西北方很少见,作用也没看起来那么厉害。”
“拴马桩的确能困住大仙,而且对文仙出奇的管用,至于武仙,也能起到一些作用,但实力太强的武仙,则可以冲破这种限制。”
张武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小子懂得还不少,竟然连这拴马桩都听说过,可你了解又能如何,对付你们这几头烂蒜已经够用了。”
“的确够用。”
这一点我没有否认,随之继续说道:“除了无法困住厉害的武仙之外,拴马桩还有薄弱的一点,那就是怕被人力破坏。”
“所以呢,你一直用手枪威胁着我,让我无法拔出木桩,不过,你知道吗?除了出马弟子这个行当之外,我还有另一门手艺。”
一股阴风席卷而来。
随着阴风的吹袭,笼罩着我们的大网被瞬间吹开,就连那四根木桩也是破土而出,也被连根拔了出来。
紧接着,青面鬼怒吼不已的撕咬着我,但她除了阴魂不散的这点手段之外,其余的可谓是不痛不痒,已经让我习以为常了。
张武怒目圆睁,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动用手枪。
可他没等抬起手臂,便浑身颤抖个不停,并且下意识的侧过脸去,看向了自己的肩膀。
结实尖锐的狼爪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张武清楚,他要是再有任何一个动作,那只利爪便会撕碎他的喉咙。
我缓步上前,用武王鞭打下了张武的手枪,随之说道:“我爷爷是个木匠,我们爷孙二人,更是被马家大仙盯了近而是个年头。”
“即便是现在,黄皮子都恨不得吃我的肉,吸我的血。”
我顺手指了指被吹飞的木桩,说道:“四根拴马桩,就是你的底牌吗?不妨告诉你,这种木桩,当年我家的茅草屋周围,总共有一百零八根。”
张武惊恐万分,声音都颤抖的厉害。
“你,你只是触碰了一根木桩而已,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触碰一下,也就够了。”
我摊开手掌,一把精致的刻刀就藏在我的手心里。
“老爷子用了一辈子的刻刀,传到我手里很合理吧,就你那压了个凶鬼的破木头,能有多大作用。”
见我如此不屑,张武怒吼道:“不可能,你就算让一根木桩失去了作用,其余的三根木桩还会管用,那张网,是怎么被掀开的?”
此刻的张武在我眼里那叫一个可怜,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他竟然还想不通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指了指青面鬼,解释道:“你以为我只是闲来无事,和你讲述老孙家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