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应该是男的,45码鞋,他为什么要在屋子里走一个圈呢?
从鞋的轨迹可以推断,他进入屋内,在尸体发现的位置前“看”了一会儿,之后离开,离开的时候应该是用“跑”的,因为鞋印与鞋印的间隔位置明显被拉大。
另一人,42码鞋,像是皮鞋,也应该是个男的,个子瘦小一点。他,在屋内停留的时间最久,擦去了指纹。
他,应该是谋杀这名女子的凶手。
在女死者的尸体边,没有找到钱包与手机,莫非是一宗劫案?
不是劫案,这两人、或者说至少一人,是和女死者是认识的,且关系很深。
为什么呢?还是要说回女死者尸体被发现时的情况。
被勒死的人,通常双目圆瞪,但女死者的眼睛是闭着的,且在她身上盖了毯子。
试想一下,若是劫匪、陌生人,杀了死者,抢了钱,肯定逃之夭夭,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地为女死者闭眼、盖上毯子?
所以凶手大概率与死者认识,且是错手杀死。
杀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出于愧疚,为死者闭眼、盖毯子,心理上得到安慰。
而后凶手擦去指纹,拿走钱包,布置现场——就像是劫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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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要确定女死者的身份。
虽然这山顶的别墅区没有监控,但是山下有,进山口有。
可是,遇到了麻烦,由于最近山下正在改建,原有的监控被拆除了。
寻找这段时间的失踪人口报案,也没有收获。
但是,这难不倒警方。
由于女尸保存完好,警方对女尸体进行拍照,做出一张人像图,与身份数据库内的身份信息比对。
三日后,有了发现。
怀疑死者是一个名叫秦雪的女子,19岁。
请秦雪的父亲秦安河来警局认尸,证实,女尸正是他的女儿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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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验尸房出来,秦安河整个人是悲痛欲绝的状态。
许文山负责这宗案件,二人坐在沙发上,许文山听秦安河断断续续地说:怎么会这样,小雪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了!小雪。
“她是被谋杀的。”
“谋杀?”秦安河瞪大了眼睛。
“若要难过,也该在等到抓到凶手之后。”许文山递上纸巾,“我一定会抓住真凶的。”
秦安河擦去眼泪,50岁,有很久没有落泪了。
对,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还有事要做,还有事要做!秦安河在内心默念,打起了精神,将悲痛化作对凶手的仇恨。
许文山问道,“你知道秦雪失踪了吗?”
“知道,她有好几天没回家了。”
“你不担心?”
“其实,我知道她被人绑架了。”秦安河拿出手机,手机里有一条匿名短信。
短信内容写着:你女儿在我手里,交出1200万,我就会放了你女儿,不许报警,不然,后果你知道。
许文山看了短信内容,问,“你知道她被绑架了?你没报警?”
“没有。”
“那你有准备赎金吗?绑匪有再联络你吗?”
“没有。”秦安河悲伤地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没管。”
“为什么?”许文山感到吃惊。
他能够理解,父母若是听到了女儿被绑架,不愿意报警的行为,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秦安河连准备赎金的行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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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筹不到1200万吗?
不可能,秦安河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公司不大不小,但秦安河的身家至少有几千万。
秦安河说:“其实,我一直以为,秦雪,是自己绑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