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死亡。
许文山不免想到了刚刚,潘美茹手上戴着的那枚黑色宝石戒指。
她会不会将毒液藏在了戒指中,戒指里有一枚针?
医生叫来护士。
很快,许文山的想法就被推翻了。
郑修住院的这段时间,潘美茹和penny都没来看望过。只有亲生儿子郑少宇来过几次。
而且说到下毒更不可能。
郑修住的是重症病房,一般人是不能进入的。这段时间,除了医生护士、郑少宇就没人见过他。
他就是由于身体虚弱,病情突然转危死亡的。
“谢谢。”问过之后,许文山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
走到医院门口,已经堵上了一堆记者,郑修死亡的消息迅速被传开了,这绝对是明日头条。
在摄像机、一堆话筒中,penny挽着潘美茹走在前面,郑少宇跟在后面。
“penny女士,有传闻说刺杀郑修的凶手是贵院的精神病人,你和这名凶手是不是认识,关系怎么样?”
penny澄清:“他是我医院的病人,但我很少见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信警方,会查清此事。”
记者又问,“潘美茹女士,您丈夫死了,有传闻说是您买凶杀死丈夫的...”
潘美茹停下脚步,瞪了那个记者一眼,“你是哪家报社的,我要告你诽谤。”
女儿penny忙在一旁安抚母亲,“对不起,我们现在很难过,一切无可奉告。”
二人离去后,媒体又将话筒对准了郑少宇,“您父亲死了,关于之前他与潘美茹的婚后财产问题,您会继续委托律师处理吗?”
郑少宇叹了口气,“我现在要做的是处理好父亲的身后事,让他最后一程走得体面,其他的暂不考虑,谢谢。”
看着这一幕,许文山好像明白了,这三人今天之所以相约前来,主要还是应对媒体。
连案件的受害者、证人郑修都死了,许文山感觉这宗谋杀案再查下去越来越困难。
能定罪的只有精神病人五岛。
.
第二日凌晨两点,一间二十平米的出租房内。闹钟响了。
35岁的胡建生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抽了支烟,然后换了套衣服,换衣服的时候,身上的龙虎纹身在镜子中呈现。
这个年龄,身上的肉已经松散了,那龙虎纹身看上去更加没了“生气”。
年轻时,胡建生当过一阵古惑仔,意气用事,重伤了几人,入狱十五年。
放出来以后,那些曾经说要生死与共的兄弟,不是坐牢,就是挂了,社团给了八百元,说拿去喝茶。
胡建生看着手中的八百元,塞进口袋里,租了个房子,就去找工作。
他这个年龄,不老不少,没念过书,有案底,没有什么职业会关照他,只能和死人打交道。
换好衣服,胡建生走路出门,到了一公里外的殡仪馆。
和一个入殓师交接了一下,“有两个刚从第二医院送来的人要化妆,交给你了。”
那个入殓师打了个哈欠,离开。
胡建生进入一个房间。
此时,整个殡仪馆内就他一人。也没什么可怕的,有什么比没饭吃更可怕。
胡建生是一名入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