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院子里面传出老扁张的骂声。
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言不合就喜欢飙国()
骂。
他骂的也不是人,而是骂鸡骂狗,骂它们大半夜的乱叫。
被他一骂,里面更是兵荒马乱。
女诡一口气,居然能让动物们惊成这样子。
回想一下我家,这些年来,算得上是六畜兴旺。
别人家的鸡,总是被野猫黄鼠狼什么的叼走,我家的却总能好好养大,鸡肥猪壮的。
现在想来,或许真是女诡在帮忙屏蔽那些外来骚扰。
“你小声点,孩子都被你吓哭了。”是老扁张的老婆的声音。
“***个贼娘的,这些畜生,大半也的见诡了吗?老子累了一天,刚刚才睡着。”老扁张依旧怒骂。
“它们平时都挺乖的呀,今晚叫得这么奇怪,不会是家里来脏东西了吧?”老扁张的老婆说。
“妈你在胡说什么呀。动物受到了惊吓肯定会叫。”说话的是张宏,老扁张的儿子。
“听说李典他们回来了。不会是他们家招惹的冤枉诡跑我家来了吧?”老扁张道。
我听了顿时火气冒。
李典是我爸的名字。
爸妈昏迷住院的事,早应该在村中传开了,毕竟是救护车都来了。
他们啥都不关心一句,却搁这造谣生非。
我还想再听听他们还要嚼些什么,院墙上的女诡却一闪就没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她要闪进去大开杀戒?
过了几秒,猫狗的声音不再那么惊恐。
我意识到,女诡离开了。
我担心她会和我玩调虎离山,回头去伤害爸妈,立刻三步并作两步飞跑回去。
这一跑我发现,我右腿发力特别狠,左脚还没点到地,右脚已经离地而起了。
整个奔跑的过程,我感觉自己近乎在飞。
平时需要跑两分钟的路程,我这次可能三十秒不到就跑会家了。
我率先到父母房间的窗外看了看,见他们呼吸平稳的睡熟了,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
正在大喘粗气,忽听外面井边传来悲戚的哭声,声音之凄切,闻者伤心。
我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女诡蹲在井沿上,头埋在膝盖上哭个不停。
“挺快嘛。哭什么,受伤了?”我故意问道。
女诡抬起脸,把头摇得像波浪,“我吓到小孩子了。”
说着,她又泣不成声,显然是非常的伤心和自责。
“吓到?你杀了老扁张吓到孩子?”
女诡依旧摇头,“我没杀他。小少爷,你别逼我了,我下不去手。你怎么处罚我都行,只求你不要把我打的魂飞魄散。”
听她哭得凄切,我真心有些受不了。
“别哭了,吓到爸妈你又要增添新孽。”
女诡顿时紧抿着嘴,手也捂着嘴,肩头不断在颤抖,显是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