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因为那些人胡说乱讲的本事真的猛,我都没睡醒,都已经传出那么离谱的版本了。
痛心则是因为秦兰,她这样子,我真的有些担心她时间长了心态会出问题。
失去了从小就守护她的人,这种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没人能够真的感同身受。
“嘴长他们身上,他们讲由他们讲。实在过分了我就揍他们一顿。我跟你讲,你不要和伯父伯母和爸妈说。其实,我也觉得,你哥她,怎么说呢,你懂的。”
“航哥,难道你也和我一样,认为我哥还会再回来?”秦兰忽然()
激动起来。
“嗯。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起来,绝对不能让自己先出问题。要不然你哥会担心的。”我鼓励道。
“我只是认为哥哥不见了,又没有像爸妈那样伤心。航哥,那我们约定好了,一起等哥哥回来。”秦兰伸出小拇指。
我和她拉了拉勾,坚定地点点头。
秦兰话不多,和我说了这些后,她就不说了。
她也没有离开,而是蹲着帮我妈捡菜。
老妈属于那种静默三秒就憋不住的人,虽然秦兰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搭一下,老妈却一直和她讲这讲那的。
好在老妈心中还是有谱的,闭口不聊秦柳的事。
菜还没有捡好,我家又来了新的客人。
是老扁张老两口和他们的儿子张宏。
张宏扛着一个袋子,好像挺沉。
老扁张则抱着一只大公鸡,他老婆则提着一袋子的香纸。
“航哥,我没乱说吧,他们真找你来了。”秦兰挨着我站着,在我耳边小声说。
“先看看他们来干嘛。”我道。
老扁张这人,确实全村人都跟他合不来,因为他真的太爱骂人,一言不合就开骂。
他还特别爱出风头,与他相关的,他与人争执,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他也总会因为帮这个说话,而和那个争执。
怎么说呢,大家都不喜欢他,但大家也不会明着排斥他。
我和秦柳小时候,确实被他追着打哭过几次,但都是那种小孩子不听话,家长教训孩子的那种打,并不是说有什么矛盾和仇恨,按着孩子欺负报仇那种。
他现在都来我家了,我作为晚辈,也是上前打招呼,该给凳子给凳子,该泡茶泡茶。
老扁张倒是直,一进门就把公鸡递给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说昨晚他家闹诡了,今天特意来我家后面这口井献拜献拜,祈求井神帮助驱诡辟邪。
我差点没笑出来。
搞得他家鸡犬不宁的就是井中的女诡呀。
老爸不解,这井是我家的私人水井,老扁张家就算要祭拜井神水神河神什么的,也该去全村人公共用水的大水井那里,怎么跑我家这来了。
“我们找七婆算过,说必须祭拜你家后面的这口井才有用。”
老扁张又把我小时候坠井的事说了一遍。
其他井都是淹死人,唯独我家这口,人掉进去了都没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爸妈也就没在说什么,让他们想怎么祭就怎么祭。
老扁章却说道:“不是这样。七婆说了,得由你家帮忙祭拜。”
“关我家什么事?”老爸有些不爽。
老扁章直言道:“你们无端昏迷住院,一定是冤诡缠身。但后来又神奇的清新了,说明你们有神明庇护。由你们帮忙,神明更容易听到。”
老爸老妈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写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