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衍宗的人还磨磨唧唧愣在那里,黎亦酒拿剑在柳苏苏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柳苏苏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锐痛,顿时吓得魂飞胆裂,“不不不!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不想再死了!!”
黎亦酒像摸小宠物似的,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它的头发,安抚道:“傻瓜,我怎么会杀你呢,仙门大比不允许杀人的……”
柳苏苏听到这里霎时松了口气,而后又听到黎亦酒的声音幽幽响起,“别怕,我不会杀你,我顶多把你片成肉片而已……”
柳苏苏:“!!!”
黎亦酒又微笑着看向天衍宗的人,“柳苏苏能剩几片肉就看你们卖不卖力了。”
天衍宗弟子:“!!!”
柳苏苏一点都不怀疑黎亦酒这恶魔的话的真实性,惊恐地催促天衍宗的弟子们,“快打啊!没听见她的话吗?!你们这些废物是想害死我吗?!———啊啊啊!!!”
黎亦酒一剑刺穿她的肩胛骨,直接将她扎在地上,而后把她当个板凳坐在她背上,还抓了把瓜子磕上了,动作行云流水。
天衍宗弟子看到柳苏苏受伤,顿时心如刀绞,“打!我们这就打!别伤害苏苏!”
说罢,他们奋力朝清心宗弟子们攻了过来,明明是强大的一方,却一脸灰败。
为了柳苏苏,他们打得十分卖力,比之前主动欺负人的时候还卖力。
只不过虽然他们依然打赢了清心宗弟子,但脸上却充满了逼良为娼的悲愤——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打别人也能这么痛苦?!
清心宗弟子也很痛苦,他们挨了比之前更惨烈的揍,看着比之前还厉害的天衍宗弟子人都傻了,“师伯!您到底是想激发我们的潜力还是激发他们的潜力?!”
“支楞起来好好打。”
黎亦酒磕着瓜子看他们挨揍,时不时给柳苏苏一刀,并指点清心宗弟子几句。
清心宗弟子果然被揍出了潜力,在她的指点下发挥得越来越好,从一开始只能被动防御挨揍,已经能逐渐反击了。
尤其是那些刚吃丹药晋升元婴的内门弟子们,这一遭刚好垒实了他们的修为。
天衍宗弟子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成了清心宗这些弟子的磨刀石,越发郁闷了。
而挨打的清心宗弟子们对付起他们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心情反倒好了起来。
虽然还是被揍得鬼哭狼嚎。
清心宗的长老们见此欣慰点头,还有些对黎亦酒的感激,她也是和弟子们一样的年纪,却担负起培养宗门弟子的工作了。
方才他们依照自己对黎亦酒的了解,虽然直觉她肯定有后招,但修为差距摆在那里,他们难免还是有些担忧的。
没想到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非但逆风翻盘了还将天衍宗的人拿捏在手。
而且她对弟子们的指点都鞭辟入里,有些他们都不及,不愧是他们的师姐,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他们现在已然无法用看弟子和晚辈的目光看她了。
自在门的长老们也面露喜色。
本以为和清心宗结盟是为了共患难,没想到还有扬眉吐气的时候。
而且这黎亦酒出声指点的时候,不止会指点清心宗的人,自在门的弟子也不落下!
这个盟友真是结对了!
其他仙门百家的人也都关注着这一幕,见此惊讶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嚯!好身法!”
“这名弟子是谁?小小年就将明灯祖师的‘流星赶月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这是‘流星赶月?老夫怎么觉()
得略有不同……她这身法似乎更完善一些。”
“这是原版‘流星赶月!原版更加复杂玄奥,而且流传至今只剩下残卷,非常人可以习得,所以后世做出了一些调整,没想到现在竟让能看到原版流星赶月,还是一名年轻弟子使出来的,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此人是清心宗弟子,似乎姓黎还是李,看情形她是清心宗的弟子代表……”
“可方才我好像见她坐在清心宗的师长位上,现在又参加群英会,怪哉。”
萧云长出声解释道:“此乃我宗新晋弟子,也是太上长老龟大师之徒,名唤黎亦酒。”
众人面露了悟,“看来是天赋奇绝,连不理世事的太上长老都出关收徒了。”
“清心宗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不只是哪里来的流言,竟说清心宗没落了,得如此天才,岂有没落之理?”
先前大多数人都不看好清心宗,觉得清心宗难以抗衡天衍宗,为防被波及不愿和清心宗走太近,如今倒是热络了很多。
“哈哈,如此说来,这名弟子岂不是跟你们这些清心宗的长老一个辈分了?”
萧云长无奈笑道:“正是,而且我等皆拜入了龟大师门下,按辈分得喊她师姐。”
各派修士惊奇不已,“还有这样的事?你们还比她矮了半个辈分?”
叫一个晚辈师姐,他们自认为有些拉不下这个脸,而且他们大多都实力不俗,所以更无法接受头上多个师父耳提面命了。
没想到清心宗这些已经成为一道宗师大有所成的长老,竟然会集体拜师?
什么人能教得了他们?
有修士不禁开口询问,“龟大师……这个名号似乎未曾听说过,剑尊可否为我们详细介绍一下,这到底是哪位大能?”
萧云长却道:“师父乃隐士高人,不久前才出山,诸位不知晓是正常的,但我相信,不久后她的名号将响彻大江南北……”
黎亦酒的名字也是。
“那是那是。”
修士们笑着恭维了几句,而后面露沉思,决定好好打听一下这位“龟大师”。
这时一声冷哼响起,是天衍宗四长老的声音,众修士交谈的声音小了些。
天衍宗四长老沉着脸扫了眼擂台上的黎亦酒,目光晦暗不明,“什么天才?使阴谋诡计的天才吗?那老夫可真是敬佩不已!”
萧云长淡淡地看向他,“天衍宗使惯了阴谋诡计看什么都像阴谋诡计。”
天衍宗四长老冷笑一声,“黎亦酒明明有如此实力,其他清心宗弟子方才却那般作态使得我天衍宗的弟子放松警惕趁机擒住了苏苏,这不是阴谋诡计是什么?”
有的天衍宗弟子想起黎亦酒身为元婴初期却一招制服元婴后期的柳苏苏,也这么认为,边打边恼怒地对清心宗弟子道:“黎亦酒这么厉害刚刚你们装什么?!故意的吧?!”
要不是这些人表现出一副凄惨悲壮的样子,他们哪儿会这么容易放松警惕,更不会小看黎亦酒,给她靠近柳苏苏的机会。
清心宗的人心机真深!
谢朗等人心里有点懵,心想没装啊,他们哪儿知道黎亦酒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看着天衍宗等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也没反驳,反而面不红心不跳地顺着他们的话应了下来,“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天衍宗的人气坏了,打得越发真心实意,“你们这些阴险小人!
天衍宗四长老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对似乎想说什么的萧云长道:“你们门下的弟子已经承认了,你不会是想说其他弟子不清楚黎亦酒的实力吧?真是滑天下之大()
稽!”
萧云长确实想“狡辩”一句来着,但见他们这么难受,也懒得反驳了,“兵者,诡道也,你们天衍宗的弟子愚笨至此怪得了谁?”..
天衍宗四长老闻言脸色越发难看,“雕虫小技不过能逞一时之快,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我们天衍宗的实力远尔等,你们清心宗能在我们面前嚣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