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帕玛尔的奶奶在家吗?”
第七鬃狮大道七号房子,门被乔弗里敲得咚咚响。
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个银发老夫人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门外高大的骑士:“是我,我是帕玛尔的奶奶。您有什么事吗?”
乔弗里左手抱着昏过去的帕玛尔,右手从兜里掏出一份羊皮卷轴,刷地一声展开。
“演武场地修葺费用:5万格里
镇魔石柱修复费用:1根石柱7万格里,总共8根,也就是56万格里
前海学院一楼教室修复费用:2万格里
还有演武场外的绿皮地,学校栽种的摩苏树林都被她毁了,给您抹个零,算您9万格里。”
乔弗里面无表情地朝谢尔顿伸出手:“一共72万格里。”
“您是现金支付还是跟我去学校画押?”
谢尔顿嘴巴缓缓张大,嘴里的老夫人假牙都快掉出来了。
“其实您还得谢谢我。”
乔弗里看老人家被吓傻了,非但没有安慰,还耿直地说:“如果不是我保护好了学生们,您要赔的,光就医药费可就远远不止72万了。”
“帕玛尔,她,她在学校干什么了?”
谢尔顿看着乔弗里怀里沉沉睡着的小女孩,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跟同学切磋了。”
“切磋?切磋怎么会搞成这样?”
看着“花容失色”的老夫人,乔弗里心里生出一股卑鄙的痛快感。
呵。
震惊吧?接受不了吧?慌乱无措吧?
终于也有人来体会一下他看到帕玛尔挥出那一剑时的心情了!
臭小孩下手没个轻重,直接把演武场方圆五百米的建筑绿植都毁得一塌糊涂。
幸好他反应够快,没有学生受伤,不然的话,可不止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夫人,您打算怎么付款?”
谢尔顿哪里有钱?
他一手紧张地揪着卷发,一手不停敲着扶手。
“呃,呃……”
“年轻人,也许你知道克拉维斯的城主伽吉鲁吗?”
伽吉鲁?
乔弗里狐疑开口:“有谁不认识城主?您有什么事吗?”
眼前的老夫人结结巴巴开口:“其实我和伽吉鲁,我们,我和他非常…….”
谢尔顿不知道该怎么暗示眼前这个人自己和伽吉鲁是多年熟识,这样,也许就可以赖掉这笔账单了。
然而乔弗里显然是个直肠子。
“伽吉鲁是您的儿子?”
“噢不不不,这话可不能乱说。”
谢尔顿慌张地飞速四处张望,要是给伽吉鲁的人听到这句话,他就玩完了!
然而乔弗里却将谢尔顿的慌乱当做了心虚。
不是母子关系?
那这老夫人为什么吞吞吐吐,暗示自己和伽吉鲁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她还做贼心虚,好像很怕被别人知道。
难道…….
乔弗里眼珠逐渐瞪圆。
不不不,怎么可能!
这老太婆都多大了,伽吉鲁城主才多大啊!乔弗里,你在想什么?
看着呆在原地沉默着的乔弗里,谢尔顿压根没猜到他在想什么,还搓搓手冲他使眼色。
“老师您看,这账单…….哎,反正,反正我们伽吉鲁是决计不会叫我付这么多钱的。”
“…….您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