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玛尔?帕玛尔,我给你带了迪塔夫人烤的饼干,出来吃东西了好不好?”
谢尔顿谨慎地转着轮椅,慢慢穿过客厅。
目前为止,没有哪里有血腥味。
谢尔顿不自觉松了口气。
也许只是孩子们贪玩,才一时没有回答他吧。
谢尔顿,把你恐怖的神经质收起来,把你过激的疑心病收起来!你应当知道这对你可怜的心脏并没有什么好——
突然地,谢尔顿余光扫到了客厅里的橱柜,瞳孔骤缩。
橱柜第二层,那只钟盒的位置,好像......被人挪动过了。
昏暗光线里,谢尔顿看不太清楚,但仅仅是这可能错觉的一眼,都已经让他心脏骤停。
“不,不......这两家伙,他们不会——”
“奶奶?”
突然地,烛火的爆燃声“啪”地响起,在谢尔顿背后。
是帕玛尔,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还提着一盏焰火明灭的小灯。
“今天,今天我和纳纳睡得比较早,奶奶。”
仿佛为了验证她所说的话,小黑蛇从谢尔顿的房间里懒洋洋地游了出来,一边扭,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是啊老爹,我才刚醒呢。”
出乎意料地,这次的谢尔顿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
他不知道信没信帕玛尔和纳纳的话,只是铁青着脸请走了在门外等待的厄尼。
在邀请厄尼明天再上门来玩之后,谢尔顿缓缓合上了门。
他消瘦的手臂从宽大衣袍下伸出,颤巍巍指向客厅里的橱柜,骨节嶙峋,筋络暴起。
“......今天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动了那个钟盒,是不是?”
谢尔顿看向两个有些被吓到的孩子,看着他们脸上的无措和不安,狠下心,又严厉地重复了一遍。
“你们下去了那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