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向海洋深处行驶,巨轮底下的波涛水泽就越发深黑。
船舱二楼是前海学院同学们的房间所在地。
此时距离他们出发,已经过了二十五天。
不少同学百无聊赖地倚在栏杆处眺望,一开始还会有人向下扔些面包肉干,期望能引来些贪吃的海鱼,但......什么都没有。
这一路航行只是枯燥的漂浮之旅,除了靠近岸边的浅海海域,他们没在任何其他海域见过鱼类了。
或者说,跳出水面的,能被人观察到的鱼类。
二楼,218房间。
帕玛尔抓着一枚战车棋子,犹豫不定。
“快点快点,我已经想好下一步要走哪了!”
在厄尼的不断催促下,她只好草草将棋子压在棋盘上47格的位置——飞鸟。
“啊哈,你输定了!”
厄尼眼疾手快,飞快抓着针鼓棋子正跳三格,正好落在49格,稳稳压在战车棋子前方。
“好吧,又是你赢了。”
帕玛尔晃了晃头,伸手去惩戒瓶子中抽取惩罚纸条。
“让我看看,写了什么?”
厄尼凑过来,只见帕玛尔手中那张摊开的纸条折皱不已,劣质的水墨勾出一串潦草的字文:
【厄运将至。小心无人之时,......的......】
帕玛尔抻了抻纸条,但后面几个字沾了水,晕成一团漆黑的墨迹,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什么,诅咒吗?”
帕玛尔捏着手里的纸条,奇怪问道。
“不对啊,惩戒瓶子里的纸条不都是一些惩罚游戏吗?怎么会混进来这种东西?”
厄尼一把将瓶子里的纸条全部倒出来,一个个拆开看。
果然,其他的纸条里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羞辱惩罚。
“单脚跳五十下然后学火丹鸡咯咯叫?”
厄尼捏着一张纸条,可惜道:“哎呀,你要是抽到这个惩罚该多好!”
“你想得美,再来一盘,我肯定不会输!”
帕玛尔将手上那张“诅咒”纸条揉成一团,丢回了瓶子里,没有再想起它。
装满纸条的玻璃瓶被放在窗边,静静地,观看着厄尼和帕玛尔的一局又一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