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真的认识我母亲啊……”
当时缇菈以为他说的不是自己母亲,为此多少感到有点沮丧,因为她跟母亲之间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四年。
“嗯,她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好到……跟她待在一起,总是会给我亲切熟悉的感觉。”说着他还真的露出一脸怀念的样子,只是怀念中又似乎带着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亲切?缇菈对此有点好奇,是像你认识的人吗?
黑发青年对此笑而不语,第三次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总之我想说的是,你母亲是个很优秀的人,至于你……有待加强的地方还多着呢!”最后说话的语气变得好像他是缇菈的父亲似的,听起来还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
听到对方居然又说出这种话,缇菈本来很有再往他身上打一拳的冲动,不过转念一想,顾及他的身体情况,也只好作罢。
可她还是忍不住,在青年起身准备推门离去的时候,出声询问:“为什么……你会突然跟我说这些?”
对方倒是一脸迷惑的回过头看向她,“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很想知道吗?不然也不会那么强硬的逼我一定要带你来,还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不,不只是大嘴巴,还是个乌鸦嘴,而且是很灵的那种……不对,为什么他会知道莱特有跟她说过十四年前的事?难不成他偷听他们的谈话?
也不晓得零之后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金格叔叔?那样的话,莱特可就惨了……不过这可不是她告的密,而是他们之间谈的话全被零给听去的,所以不能怪她。
想得有点多的缇菈在心里推卸责任,但纯粹只是她想太多了,因为零其实没有告诉金格的那个打算。
在这个夜谈后,因着缇菈的脚伤,他们一行人就在村子待了两天的时间,直到缇菈可以站起来慢慢的走——其实若不是不能久留的话,零是觉得能够待到她的脚伤痊愈是最好的。
中间他们还参加了那个传统的仪式……虽然说是仪式,其实不过就是村长向守护者的神像祈祷,然后由希尔巴的父母将希尔巴捡来的石头放入准备好的锦囊。
那是一个过程很简单的仪式,却环绕着那种庄重肃穆的气氛,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你还会来看阿妮丝吗?姐姐。”阿妮丝仰头望着缇菈问,圆圆的脸蛋上写着满满的祈求。
“有时间的话,会来看你的!”缇菈摸摸她的头,又把阿奇拉给她抱着道别。
一般冒险者就像那些吟游诗人、自由佣兵一样,是居无定所到处流浪漂泊的,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再回到同一处,不过苍玄门的现役冒险者是有归处的,所以若是没有任务的话,来看看朋友也是可以的。
经历过昨天短暂的昏迷,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后遗症的莱特这时插嘴:“也欢迎你来我们这里玩喔!小阿妮丝!”
同样睡醒后像个没事人的奈从他旁边走过,连个眼神都不给就冷冷的说:“花心大少,快来帮忙。”
话说回来,奈自从醒了之后,从弟弟那里得知是缇菈杀了魔兽,对她的脸色……嗯,说不上是变好,敌意也还是很明显,不过看样子算是稍稍认可缇菈的能力。
——顺便一提,当她看到坦那副已经有所改善,但还是有一点痕迹残留的花猫脸时,表情是真的有一瞬间扭曲。
很无辜被骂的莱特指着正在与无限的两位佣兵交谈的零,不甘愿地说:“那零呢?就不用来帮忙吗?”
“快。”冷冷地说完,冰山美人径直地往马车走去,连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自己的搭档。
因为施瓦洛想把魔兽的尸体搬回去,又不能就这么扛着走……尽管坦非常努力施了个缩小的魔法,可是不晓得是()
之前魔力用尽了还是本来就不擅长这个,他顶多只能将魔兽缩到比原先小,不过还是比人大很多的样子,所以就向村子借了马匹和有帐的马车。
“是是是……”大概是被对方冷冷的气势震慑住,莱特只得缩缩脖子,无奈地跟上去。
“那个……”这边希尔巴却是有点别扭的拉住缇菈的衣服,支支吾吾的说:“有东西想送你。”
缇菈指着自己旁边的那匹惊天马,纳闷地说:“有东西送我?谢礼的话,不是已经送了吗?虽然之后会上缴给苍玄门……”反正她待会儿也是要骑着它,所以东西多一点也没关系。
“不是,是别的东西。”希尔巴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土黄色的锦囊,“这里面装的是之前我在山上找到的石头,跟这个颜色很搭,感觉也很适合你。”
“可……这不是只有你们村子的人才戴的吗?怎么送我这个?”
希尔巴手上的那件当然不是他的,他自己的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缇菈一看就知道了,那么手上这个是……?不过仔细一看,上面绣的不再是圣杖的图案,而是守护者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