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年十五岁半的赛菲尔,目前则是在一个名为苍玄门的大型组织里,做一名铁匠大师的学徒──据说这个组织是由众多的行业人士一起联合组成,友商人、医师、果农、铁匠、冒险者团体等各行各业,“生态”相当复杂。
由于师傅那边工作量大又包吃住,因此他搬出去已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这几日因为刚好得到了难得的假期,才千里迢迢的从爱普莉城返回“老家”,毕竟他还未成年,孤儿院还保有他的房间。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胖了?”
……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明明就是变壮实了才对!
“你就当帮帮老朋友和几个弟弟妹妹的忙吧。”迪斯轻轻扬了扬唇角,看起来有点勉强,但这却是他最大限度的微笑了。
望着挚友微微抽搐的嘴角,赛菲尔不只一次强烈怀疑,他这个年轻的小朋友是否是天生的颜面神经失调,简称“面瘫”。
应师傅要求而留着地痞似平头的少年撇撇嘴,口中一边嘟嚷着"原来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是个清洁工的命吗?"之类的抱怨,一边跟在迪斯身后,走向前头的教堂,他们接着要去扫那里的地板。
“话说阿贝妮婆婆上哪去了?该不会还是老样子,又是那件事?”
他这纯粹是问废话。
毕竟从他进孤儿院的第一天起,这位前前任王室大祭司的老太太每隔一两周就会出趟远门,即便回来也是天天上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不晓得是去做什么……总不会是当那什么晚上出没的义警吧?
也不对啊,老太太都是一大早就出门而不是在大半夜,那到底是去干嘛的?
听当时年纪最长的一个孩子说,老院长是在“找人”。
至于是找什么人,这个就不清楚,也没人敢问,因为一提起这事儿老太太就跟秋老虎似的性情大变,脾气说来就来。
听说以前有个胆大的孩子跑去问过,结果下场是嚎啕大哭的回来,似乎是被严厉责骂一番,从此对老院长有心理阴影,到现在外出工作后都不曾回来。
这句两个问题被问出口的同时,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教堂。
迪斯回过头睨了他一眼,不愿回答,马上转头往前走。
赛菲尔觉得要不是他这个朋友的教养意外的非常优良,此刻自己接收到的,估计不会是这么委婉的眼神,而是一枚翻到后脑勺的正统白眼。
说实话,白眼或许还比较好……毕竟那双红棕色的鹰眸没温度的时候,就跟浓稠的血似的,怪吓人。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赔笑道:“好吧,当我没说……哎!你突然停下来做啥!”
这会儿他不摸鼻子,改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号,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害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为什么,因为走在前头的迪斯冷不防地停下脚步,比他高出一颗头半的赛菲尔煞车不及直接撞了上去,胸膛正好与前者浅金色的后脑亲密得抱了一下。
金发男孩没有道歉,只是愣愣地望着前方,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赛菲尔满腹狐疑地歪过头,顺着友人的视线向前看去,眼前不期然的画面也令他着实愣在原地。
教堂的大门口,有一个窈窕的纤细身影。
那是一个名留着深蓝色长发的少女,正微微扬起头欣赏教堂的装潢,这个举动露出线条优美的脆弱脖颈,也令他们看不清她的正脸。
姑娘看起来比两人虚长几岁,身穿一袭棉质的雪白长裙,柔顺的深蓝色长发如点缀着星子的夜空般披散在身后,细碎的发丝与纯白长裙随着午后吹来的微风翩翩起舞,衬托着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
她就那样以出尘脱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