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大老爷,你怎么不收拾收拾你的书房?
你看看堆的哪里都是,乱七八糟的,还真是有辱斯文。
实在不行,你再娶一房既认字又勤快的姨娘回来,帮着你拾掇拾掇…!
你这个书房,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在书房里面,昌繁对着自己的老子打趣着说道。
“别贫,要娶的话也是该你娶了,我都是个黄土埋半截的人了。
你爹我平时又不读书,拾掇整齐了也没啥用。
来,坐下,和你商量商量一下正事!”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昌繁也是正色了起来,没再去调侃他。
“怎么啦?家里面这些天出什么事了吗?”
昌繁看向自己愁容满面的富贵爹,认真的开口问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天,家里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刚刚回来,也没有人给他说一些什么呀。
这时候,昌繁的富贵爹请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这样的,白天的时候,咱们华楼陈氏的族长,和族老们都来过了。
你也知道,他们对你开的这家饭馆,对我们家财帛的心思。
这个饭馆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让我拱手于人的话我自认为做不到。
我当时因为气不过,我就让他们滚,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咱家里。
他们也放狠话了,说要把我们从族里面清除出去。
而且以后,也不让我们去陈氏祠堂祭祀拜祭祖宗了。
我这心里面呀,一直憋屈着呢,要是其他事,我倒是无所谓吃亏的。
反正,我是没松过口,他们太欺负人了。”
陈富贵把自己白天和族长族老们的争执,仔仔细细的和昌繁说了一遍。
这当中,昌繁也没有开口插话,一直都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父亲的叙说。
昌繁听了父亲叙说之后,也是被气得满脸涨红。
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能忍呀,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
“爹,怕他们做什么呀?
不就是祭祖吗?明天你就和刘管家去族里面的祠堂,把我的阿公,祖公,老太公,老老老太公他们的牌位,全都取回来好了。
既然不给祭拜,咱们也用不着跟他们再继续混一块。
取回来之后,就放在我们家旁边的小房子里供奉上。
安放旁边的话,咱们想什么时候祭祀就什么时候祭祀。
咱们自己爱怎么祭祀就怎么祭祀,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我高兴了的话,我就早晚祭祀,天天祭祀,我让他们的祖宗,一边羡慕去。
族里面谁要是敢拦着,我指定把他打出屎来。”
这个事情,昌繁是越想越生气,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了。
又想了一下之后,昌繁继续对他()
的富贵爹说道:
至于陈氏的族普,咱们自己家也弄他一个。
以后咱们父子俩都努力一下再多娶几房夫人,多生子孙后代。
就咱自己就弄他一个超级大家族出来,谁怕谁呀?
以后到了岁末,如果还有人过来找你捐赠祭祀典礼所需的物品,到时候你还让他们滚出去…”
昌繁认为,拿宗族压迫人都是小人行为。
他也知道,一颗阴暗的心永远也撑不起一张灿烂的脸。
昌繁沉吟片刻,继续对富贵爹说道:
“他娘的,还开除我们出家族去,好像我们家在家族里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这种冤大头,以后咱家不干了,让族长他们自个玩去。”
昌繁现在的思路非常的清晰,说得有理有据。
他信誓旦旦的说着,人也是相当的豪横。
如果不是多活了一辈子,这样的情况,没准自己就真的弯了腰。
昌繁气愤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这一家,还有大唐这千千万万贫穷的百姓的家。
幸运的是,自己在红色旗帜下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不然的话,受到压迫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富贵默默的听着儿子的话,内心也是坚定的觉着,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大不了自立一族。”
陈富贵精神一振,这句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