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害人。
顾允真发誓,从今往后,若是再敢在周时叙眼皮底下喝酒,就不得好死。
了解完事情始末,梁微宁已无力吐槽。
想不通。
平时敏锐到令人发指的真真同学,怎么就三番两次,栽在同一个坑里。
回顾去年年底,从闺蜜进周氏博彩城到现在,种种蛛丝马迹,令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周太子,难道对你有想法?”
所谓旁观者清,梁微宁终于也体会到一次上帝视角。
本以为闺蜜会反驳。
默住几秒,却听她不咸不淡道:“他对女人有想法,很正常。不然一年三百多天,周周不重样,如何维持库存量。”
额。
好像挺有道理。
但是,梁微宁直觉,周时叙对真真,应该不止一时兴起,仅仅是心血来潮想换女人这般简单。
好感是有的。
而且看闺蜜的反应,并不像一无所知。
算了,太烧脑。
出于人道主义,她将上午在山庄别院里,太子爷的一席话进行转述。
“周时叙说,你对他误解太深,让我帮他澄清一下,不要听信外界谣传,他其实很专一。”
顾允真闻言陷入沉默。
想到那晚在会所推门而入,猝不及防撞见的场景。男人黑色衬衫凌乱,肌垒分明的胸膛敞露大片,单手拥住美人在怀,画面极为香艳。
当时无旁人,总不该也是逢场作戏。
不过,他专不专一,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跟周时叙唯一的牵扯,就是那纸契约。至于其他的,可能性为零。”
顾允真停在巨型红枫石楠树下,眺望夜色里此起彼伏的圆形穹顶,像在自言自语“知道我为什么会和段昱成在一起么。”
嗯?
梁微宁摇头,静待她下文。
顾允真说:“因为我们彼此很契合。”
至少是同一世界的人。
况且,段昱成能接受她不婚。
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在无法律权益的束缚下,一直以恋人关系过一辈子,想想倒挺浪漫。
突如其来的假设。
倘若某天,梁微宁告诉陈先生,她也是不婚主义,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思绪一半,被前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打断。看时间,已过九点。
与闺蜜视频结束后,下楼。
明叔告知,先生刚回来,这会儿正跟小少爷在书房。
梁微宁点头,心里了然。
父子俩好不容易有机会沟通一次,尽量别去打扰。
到院子里溜达一圈,收到系统提示,边散步边抽空扫了眼部门几位新人的工作日志。盘算着山庄例会上,人力资源部总监提出的建议。
或许,可以尝试采纳。
当晚,陈敬渊自书房回到卧室,看大床上空荡荡。
心平气和拾起手机,发信息。
【宁宁,该睡了。】
五分钟过去,消息石沉大海。
殊不知,另一边客房里,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小姑娘早已抱着被子酣然入眠。
次日一早。
梁微宁在男人温热的怀里醒来,惺忪眸子眨了眨,思维略显迟钝,对于昨晚迁移过程全无印象。
意识逐渐归拢,脑袋动了动。
正要起身撤离,被那只大手毫无预兆扣住后颈,又把她重新按回去。
“今天周一,要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她瓮声嘟哝。
话落。
陈敬渊察觉音色不对,抬起她下巴,蹙眉:“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