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鹏道。
“今日如果以强权压池南郡,池南郡会为我们办事,但不一定能够办好,但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他们想方设法把我们的事情办好。”
江澈道。
“君子待人至诚。”
“慕容兄待我如君子待我,我相信你。”
慕容鹏笑道。
“反正明日,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江澈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作为以后将要同行的伙伴,我不得不问你一句,南安已亡,此去咸阳,有何打算。”
江澈脑海中情不自禁浮起了那位高大玄衣老头的身影。
他回到咸阳,准备去函谷关坦然为大秦赴死的时候,期待自己做什么呢?
师姐又期待自己做什么呢?
半晌后他得到了答案。
师父公孙起从未期待过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师姐亦只是期待自己成为耀眼的太阳,而不是什么人。
所以他们希望自己做自己。
做自己的话……
往昔的一切在他脑海中闪过,前世今生,包括前身的一切。
“先打探到我那几兄弟、挚友的下落。”
“去了咸阳后,变强,争辉,然后为师父做些事情。”
慕容鹏笑道。
“话虽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
“你也知道,你是世伯的弟子。”
“迟早要被天下知。”
“风口浪尖呐,不容易。”
江澈能够理解,但因为知见有限,能够想象到的不多。
“说来惭愧,我与师父、师姐相处时间甚短,知秦也不知秦,还请慕容兄为我说秦。”
慕容鹏笑道。
“秦史每个人都知道,说点你不知道的。”
“你觉得昭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周身星辉汹涌,如海浪,席卷四野,似是形成了一个小阵,隔绝了一切。
让这里的谈话,足够保密。
这是慎重。
不过这阵生出的时候,似是有些肥胖,给人一种阵如其人的感觉。
江澈感受到大阵生成座落,一颗心竟突然变得很安宁,仿佛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他虽是人屠弟子,但也是一介草民,如何敢对昭帝评头论足。
但慕容鹏待他坦诚如君子,他又怎能不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因为师父的事情,因为南安的事情,他对昭帝是有怨的。
然而其实慕容鹏并不需要他的答案,还未等他开口。
这个大胖子便接着道。
“因为函谷关的事情,很多人都认为昭帝已经因为年老而变得昏庸,但当真如此吗?”
“纵观历史,诸国联军陈兵函谷关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昭帝让诸国退兵的方法,与大秦历代君王比起来,甚至皆有不及。”
“但实际上,死了世伯,又割地求和,真的伤了秦根基否?”
“再给大秦二十年的时间,大秦能比世伯在时更强,你信不信?”
“人屠带领大秦杀伐天下,让天下错以为,无了武安君,大秦便是拔了牙的老虎。”
“然我大秦,走到今天,真的完全只是因为世伯这个武安君吗?”
“江澈,记住了,当今君上,乃大秦亘古未有之雄主,恩威无加。”
“告诉你个消息,武安君虽死,但陛下准备让武安君这个爵位世袭罔替。”
江澈好奇道。
“师父有孩子,年纪多大,是男是女?”
慕容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