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重泰两人离开聚心堂时,西李门前已经有车驾声音响起。两人远远看着西李的车驾,皆露出鄙夷与愤怒的神色。李朝旭与李朝金下了车驾后,说起丹室的情况。
李朝金:“今年就剩下这一枚不死丹了,一直放鼎上温养着,一会我们去看看火候如何了。”
两人边说边走,刚一进就小竹园就发现了异常,等到了地下室看到凌乱的书架,两人勿勿跑向龙头鼎,飞身而上后看到那颗一直温养着的丹药已经没了踪迹,李朝金肉痛得直跺脚。
李朝仔细查看一番后,迅速出了地下室,召来家丁:“今日留守的家丁都有何人?王全在何处?都给去找出来!”
李朝旭气得鼻息咻咻,脸色阴沉。
不一会,聚心堂上跪了二三十个家丁,王全也在其中。
李朝旭:“你们都是怎么看得家?就是狗见到家里来了外人还会吠两声,你们呢?!家里进了贼都没有反应?!养你们有何用?”
说完还不解气,李朝旭抄起桌上的镇纸,朝着王全就砸过去。王全也不避让,咚地一声,镇纸砸在了王全胳膊上。族长本身就功力深厚,这一砸砸得王全身子倒了下去。王全也不喊疼,只慢慢挪动身体,又继续跪在地上。
“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这么不济事?连个家都看不住?你说今天的事情怎么收场?”
“但凭族长发落。”
李朝旭努力压住了心头之火,刚要开口发落,李明正却在一旁开了口:“这莫不是除夕夜跑哪鬼混去了吧?不然怎么让贼人钻了空,溜进来?要不是父亲发现,你们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遭了贼。”
王全:“二公子,你!”
李明正:“我什么我?要不是你是家里的老人了,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和贼人勾结在一起,这才让我李家失了窃!”复又对着李朝旭抱拳道:“父亲,您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今日王全犯下如此大错,不能因为他是您的亲信之人而轻轻放过,定要让家里的下人都明白,不管有多少资历,都得守好下人的本分。”
“族长,我跟着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一直兢兢业业,未曾有半分懈怠。今日只是见有几个家丁私下里偷偷吃酒,便说了两句,所以没有顾上聚心堂。”
“枉我父亲如此信任你,你竟然主次不分,管什么家丁喝酒。”
“二公子,不要因为之前我查你……”
李朝旭哪还能容他说下去,哐地一声,扔了一把刀到王全面前。王全看着地上的刀,满脸的不敢置信,以为族长要让他以死谢罪。李明正在旁边得意一笑:“父亲英明!“
王全指着自己下巴的那道疤,站起身来,质问李朝旭:“族长可还记得这道疤?当年你遇袭,我拼死保护你,若是那黑衣人刀锋再偏点,我王全早就不在人世。今日你却要取我性命?”
“念在你跟了我二十年的份上,自断一臂也算是给今日之事一个交代。”
“族长,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今日之事,总要给我一个交代。我好歹留了你一命,你不要不识抬举。”
王全见事不可为,捡起地上的刀。在众人以为他准备自行断臂之时,他却手腕一转,冲着李明正就砍了过去,李明正吓得惊叫:“父亲救我!“
王全的刀还未碰到李明正,便被李朝旭一把夺下。李朝旭的另一只手一掌拍向王全胳膊。感受到整条胳膊的碎骨之痛,王全脸色一白。还未等他喘息,李朝旭反手一刀,砍断了王全的右臂。王全痛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李朝旭:“扔出李府!”
王全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朝旭,又看到一脸得意的李明正,胸中怒火似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不断流血的手臂渐渐带走了王全脸上不多的血色,冰冷的冬夜,王全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李府门外。
聚心堂上,看着王全被扔出去,李明正还是有些恨意难平:“父亲,放了他只怕是纵虎归山。“
“怕?“
“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啊。“
李朝旭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李明正身子一抖。
“难道父亲怎么做事还要你教?“
李明正慌忙跪了下来:“儿子不敢!”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哪?这里可是蓬莱,有我在,他一个废人能掀起什么浪花?”
“父亲英明。”
“你今天别睡了,把家里先彻查遍,看那贼人可有留下线索。明日我会通知东李,合两府之力,定要捉住那贼人让他碎尸万段!”
“是,父亲。”犹豫了一下,李明正又开口道:“只是儿子不再掌管执法堂,怕是说的话,底下人未必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