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弄清楚,楚婠只想找个角落好好冷静一下。
恰巧传来孟荥敲门声,“楚婠,不好了!”
楚婠连忙推开縢宴烁,起身穿上白色外袍。
“出什么事了?”楚婠好奇问。
“不是我,”孟荥语气焦急:“是温素知。”
昨夜整座城都受到玫瑰情毒的蛊惑,楚婠身边有縢宴烁,孟荥出去找花酒喝了。
唯有温素知,他将自己泡在冷水桶里,差点丢掉性命。
楚婠率先走到温素知床前,在温素知面上几处穴位施针。
稍过小会,温素知总算睁开眼睛。
“楚婠,”温素知迷迷糊糊叫了她的名字。
楚婠点头,安慰道:“这几日你好好休息,等没事我们再出发。”
“好。”
縢宴烁站在温素知房间门口,这幕尽数落进眼底。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下了楼。
孟荥左右看看,直等到楚婠走出温素知房间。
他再也忍不住:“国师怎么追过来了?”
楚婠摇头,心里也觉得奇怪。
孟荥继续八卦:“为什么他会在你房间?”
楚婠裹紧身上的白狐披风,横孟荥一眼:“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
孟荥非但不生气,还笑的贱兮兮的:“别装了,咱们鼎鼎有名的国师大人离开帝都,你知道那意味什么吗?”
楚婠透过原身记忆,大概了解一点点。
太上皇看中国运和气数,从不肯放縢宴烁离开帝都。
如今却出现在南边小城,总不是为了自己吧?
楚婠厚脸皮的想。
一夜情毒之后,小城依旧热闹如初。
百姓并没有受情毒影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孟荥回忆昨晚,“难怪夜里的花楼比白天还要热闹。”
“我们天黑之前还是赶紧离开吧,”楚婠皱皱眉,恨不得马上就走。
孟荥担忧:“有个坏消息正要告诉你们。”
他指了指天,道:“昨夜在那边酒楼,我听说有人来这里快有两个月了,怎么也走不出去。”
楚婠疑惑:“怎么可能,城门并未关闭,里面的百姓也是来去自如。”
孟荥摇摇头,他也不知。
此时縢宴烁走到窗边,他看了看街景和城门,语气严肃。
“幻术。”
说完抬手起腕,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玻璃状的水球。
楚婠走到縢宴烁身边,透过水球再看眼前一切。
突然懂了。
孟荥也跟着过来,可球体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不禁好奇:“你们看见什么了?”
楚婠解释:“城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死了。”
通过玄术,楚婠看见那些如同枯槁般在街上穿行的人。
衣衫褴褛,动作迟缓,瘦成皮包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城门大开,任他们远离此处。
还有一些和孟荥一样,看不见那些行尸走肉,依旧能在城中潇洒快活。
“师父,”楚婠面色担忧:“能出去吗?”
縢宴烁看着她:“可以。”
“那为什么?”
楚婠忽然睁大眼睛:“你是说只有懂玄术的人可以?”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