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婠也瞬间被强大的气场压在地上。
一道符咒出现在楚婠身边,化成通道助她走到縢宴烁身后。
“师父,”
縢宴烁眼中闪过斥责:“过来做什么?”
楚婠观察四周,藤蔓上的叶子和玫瑰花叶不同,也没有独特的香气,想不明白到底怎么把这种庞然大物招惹进来了。
縢宴烁似乎猜到她疑惑,低声解释:“你们在宫阙门外设的结界是这人所为。”
人?楚婠惊讶:“控制藤蔓的术士?”
“嗯,”縢宴烁双手合十,数百个符箓如飞剑发射直冲云霄。
天边终于被捅开一丝光亮。
楚婠看清楚上方,拿出金针,在上面降了一道随身符便扔了出去。
“师父,人在那!”
縢宴烁马上会意,抬手间几千几万道符箓裹着杀意向刚才楚婠金针方向飞过去。
终于,上方处传来撕心裂肺的低吼,藤蔓感受到危险也摇摇欲坠,数到阳光穿梭在他们周身。
两位金色道袍的人从天边御剑到縢宴烁对面。
他手腕的伤口正是楚婠的金针所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坏我宫阙城,弄死我的玫瑰。”
楚婠也丝毫不客气:“你们又是谁,敢在我师父面前造次?”
“晨沐。”
“晨阳。”
空气中透着不同意味的尴尬,孟荥躲在马车里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笑岔气。
“玫瑰花精是我弟弟毕生心血,说给你斩了就斩了?”晨沐剑眉横飞,满脸不高兴。
晨阳不想多费口舌,拿出术剑朝縢宴烁头顶劈过去。
“师父小心!”
縢宴烁抬手,凭空生出一张金色符箓抵挡,晨阳的剑分毫都上不到她。
“无字符?”晨沐晨阳同时开口,两人面面相觑。
縢宴烁破镜了,他们合力都不可能是对手。
漫天的藤蔓只能困住对方,但根本伤不了性命。
晨阳还是不服气:“我们素日无愁,为什么将人毕生成果毁了?”
縢宴烁未答,起身准备回马车里。
楚婠打量他们良久,只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碰见神农萧户,或者奕农。
大概是觉得用了他们的名讳,又砸人养育的花草心中愧疚。
楚婠道解释:“你们用宫阙门的百姓精气种玫瑰,伤天害理,就算我师父不出手,天下之大,总有人看不过去。”
晨阳皱眉,浑不在意:“少见多怪。”
“这叫路见不平!”
“宫阙门前几年遭遇灭城之灾,人都死光了,如果不是玫瑰花精养护延续,你们根本看不到宫阙门,早就成了一坡黄土。”
楚婠第一次听说灭城,根本不相信:“大齐国运昌盛,敌国连边塞都闯进来,好好的帝都边上的小城,如何会灭?”
晨阳年纪尚轻,与人争辩绝不肯落下风。
他当即抬手拿出一面琉璃镜。
“仔细看看,当年的事情我可都保存下来了。”
“哇!”楚婠好奇:“这是什么好东西?”
晨阳嫌弃道:“少见多怪。”
晨沐见两人虽然斗嘴,倒也没有针锋相对,楚婠言语间也可爱讨喜,便走过来解释:“这面镜子当时正巧落在城墙头,凡它照到的地方,都能记录。”
孟荥和温素知担心楚婠,便搀扶着走下车。
温素知无意看见里面场景,脑海里闪过些记忆碎片。
他惊呼道:“楚婠,那些人是来追杀你父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