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楚婠和母亲吴氏靠坐在一起。
吴氏左右看了温素知,又看了看縢宴烁,小声对楚婠道:“女儿,我和你父亲困在城内这么多年,只能做到自给自足,身上没有多余银两,我们商量先向温素知父母借一点,在郊外买处农舍,好将你接过来一起住。”
楚婠点点头,“好。”
能和父母住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况且楚婠还觉得郊外清净又安全。
突然一道冷光落在楚婠肩头,她转过身,正巧迎上縢宴烁审视般眼神。
楚婠灵机一动,开口:“师父,我与父母好不容易才相认,自然不能分开的,将来,”
她顿了顿,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对方不悦:“将来我会经常来国师府看师父的哈。”
孟荥偷笑,心中腹诽:“楚婠这是决定自立门户吗?”
縢宴烁依旧冷漠开口:“既然决定离开国师府,我断不会拦你。”
楚婠笑到一半,縢宴烁又道:“你功力尚浅,还需要潜心修炼,房子我替你们找。”
三日后,縢宴烁将楚婠带出府。
“今日你来挑栋宅院和父母同住。”
楚婠马上就要离开国师府,心中难掩高兴。
她乖乖站在縢宴烁身边,无比期待。
“师父,房子在哪里?”
縢宴烁意味深长看着她,“怎么?离开我如此高兴?”
楚婠生怕他改主意,连忙狗腿起来:“你误会了师父,我怎么可能高兴呢?以后的每一天徒儿都会因为不能相伴师父左右心中愧疚。”
縢宴烁莞尔:“真的?”
“比真金都真。”
楚婠回答之后,又多问了句房子在哪。
縢宴烁抬了抬下巴,朝自己西南方向开口:“在那。”
“哪呢?”
“旁边。”
楚婠顺着方向,终于石化。
她指着距离国师府只有一墙之隔的府邸,一字一顿道:“师父,你什么时候买下的?”
“昨日。”
縢宴烁还指向国师府另外一边,“左右都买了,自己挑。”
这片地界寸土寸金,楚婠站在门口的石像前,只一眼便想到里面是多么金碧辉煌,甚至面积堪比国师府。
“师父,我和父母二人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再说这养护庭院花草,吃穿用度,修缮房屋得花不少金叶子的。”
楚婠装作一脸为难:“师父,我们还是去郊外找处农舍吧。”
縢宴烁看着她,“你刚刚不是说一日都不想离开我吗?”
楚婠腹诽:她有说过吗?
“或者带着父母住进国师府,”
未等縢宴烁说完,楚婠连忙摇头:“那当然不行,于理不合。”
縢宴烁直直盯着她,不再说一个字。
两方对峙,终于楚婠只能答应。
虽然搬得不远,但也算是搬出来了。
搬家那天,縢宴烁还拨出来二十个侍女和三个管家,还有数不清的山珍海味和绫罗绸缎。
整整装了218箱,还是用红色绸布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