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水晶灯轰然落下,砸碎賭盘,掀起满屋子尘土。
周姓男子差点被砸,气急败坏的咳嗽着,“姓姜的,你疯了?”
姜文庆扇扇空气中的灰尘,转身离去。半个小时后。
白云湖响起一连串的警笛声。
众多警察涌上三楼,顿时看到一群被水晶灯砸死在賭盘上的地头蛇。
离谱的是,这些地头蛇竟然齐刷刷把脑袋凑在一起,全都刚好被水晶灯砸中。
法医抵达后,第一时间看出蹊跷,刚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带队的市警副负责人,抬手制止,“这应该是一场意外。”
副负责人是一个长年被边缘化的管理,此次忽然参与行动……法医没敢继续说。
“有没有目击者?”
“回领导,有,是酒楼老板和两个服务员。”
“带他们上来。”
片刻后。
满头大汗的酒楼老板,被干事押上来,“领导,我开賭场,我有罪。”
“案发时,他们在做什么?”
“周老大说他得了个宝贝,其他大哥一起凑上去欣赏,这个时候,水晶灯忽然掉了下来。”
“什么宝贝?”
“不知道,后来被他们手下拿走了。”
“他们手下呢?”
“回领导,事发后,他们的所有手下,全都嚷嚷着,说北边又招工了,他们要报名去修黄河。”
“……”
这时。
一名干事急匆匆赶来,凑到市警副负责人耳边,“就在刚刚,已经退休的律法总管,在市区大酒店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楼顶跌落一块瓷砖,刚好竖着砸在头顶,人没了。”
“又是一场意外啊……”
副负责人如释重负的感叹一句,也吐出长年被打压的烦闷,“收集物证,查找其它线索。”
“领导,周舟的电话通讯录中,有跟律法总管的私人号码,进行多次联络的记录。”
“领导,这个电话中,有跟区主管联络的记录……”
“领导,这个电话中,有跟您联络的记录……”
……
雾都,三元药业总部。
余阳吃了几个火锅,总感觉不对劲。
仔细想想,招来副总,“我在十里营,吃咱家的锅,咱家的料,咱家的肉,咱家的菜,来到这里,我依旧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余董,外面的不安全。”
“撤了,换本地特色。”
很快。
鸳鸯锅、麻汁碟、香葱蒜泥陈醋等等,被服务人员端走。
换上牛油火锅、香油碟、各种辣子调料……
并且还安排了两名专职厨师,现场处理虾滑、毛肚。
余阳看向左边的一位,“老哥得有70岁了吧?”
“是的老板,71了。”
“在咱们公司,这必须退休啊。”
“老板,我不是你们公司的,昨天早上我在公园遛鸟,忽然来了几个壮汉,说让我准备个本地特色火锅,搞好了,让我孙子上本科,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但鼓捣好了,今天你们却不让上,我本打算离开,却又不让走,于是等到现在。”
“看来您是有点真本事啊。”
“早就不干了,把手艺传给了儿子,现在他在刚刚成立的雾都火锅协会。”
“来来来,一块吃。”
余阳招呼着,一边涮锅,一边闲聊,“听说火锅店的火锅底子,都不怎么更换?”
“这得看派系,有的一周换一次,有的确实不会换,但我这个用的是发酵型底料,口感好,味道正,只是用完必须换,成本较高,所以一般没有火锅店采用。”
“你对三元农业的火锅,怎么看?”
“最美味的食材,往往只需最简单的烹饪方式,料好、菜好、肉好,混在一起煮熟了,怎么吃都香。”
“交给您的话,能不能更上一层楼?”
“不能,因为复杂化会增加成本,无法给老板赚更多钱。”
“老人家看的就是通透。”
吃喝中。
雾都三元药业的负责人,更换了一身工装,走进餐厅,“余董,搞定了。”
“坐下一块吃。”
余阳没问怎么搞的,又搞了谁,更没问惹出哪些不良后果,因为这都是地区经理的活。
其端起本地白酒品一品,“咱们药店在各地发展,有没有什么阻碍?”
“之前不怎么明显,现在各大医院开始视我们为大敌,甚至造谣咱们不正规。”
“抢生意嘛,很正常。”
“只是这样一来,医院体系就不再采购咱们的药品,也不再向患者推荐中成药。”
“这是好事,今后只有咱卖中成药,间接产业垄断。”
“但他们也不认咱们拍的片子。”
“无碍,各凭本事发展,咱们也不让医院用咱们的医疗设备。”
老厨师闻言,“三元药店还是很好的,以前我感冒发烧,都是在小区卫生所,97年,雾都划为直辖,关了许多私人卫生所,我看病就必须去医院了,这每次去啊,都要个七八十,有时候还要化验、拍片,每个两三百下不来。
现在有了三元药店,头疼脑热,虽然也化验血,但只收2块钱,并且药片都是按剂量,用纸包起来,一顿一包,看一次病,最多个七八毛,还不用担心药品吃不完浪费掉。
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五个月前在公园遛鸟,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骨折,送到三元药店,人家先治病,后付款,并且正骨、包扎,最后只了一百二,换成大医院,我估计要住院,没个两三千下不来。”
“但三元药店却拉低了gdp。”
“啥叫鸡地屁?”
“我也不知道。”
“……”
吃喝许久。
老布终于打来电话。
“余,我这有三百万张显卡,3亿美刀。”
“抱歉,不感兴趣。”
余阳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