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耳根连带着脖子瞬间烫了起来。
碍于镜头,他在桌下悄悄捉住江岫白的手。
但江岫白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神色依旧平静。
隋宴眼中闪烁着炙热的情绪,指腹试探地在那光滑小巧的掌心轻轻摩挲。
江岫白依旧坦然自若,小拇指划过隋宴的手腕,小幅度地勾了一下。
隋宴心跳骤然加速,对上江岫白深邃的眼睛,仿佛坠入难以挣脱的深渊。感受着属于江岫白的体温,他的呼吸也慢慢随之加快,手掌紧紧攥着江岫白,不剩一丝缝隙。
“隋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江岫白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撑头,直白地问道。
隋宴回过神,眼神慌乱且炙热:“甜。”
“那就好。”江岫白单手继续喝着梨汤,“总不算我吃白食了。”
隋宴脖颈的热意还未消退,温热的指腹悄悄捏着江岫白的手:“录综艺这么久,你吃的白食可不少。”
江岫白深邃地望着他:“隋先生是在跟我秋后算账?”
隋宴眼神闪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暗示:“你如果觉得是,就是。”
江岫白:“那我该怎么结账呢?”
隋宴握着江岫白的手缓缓收紧:“你觉得呢?”
江岫白灼灼地盯着隋宴,笑而不语。
[好家伙,两人终于开始打直球了。]
[之前隋总给岫白做了那么多次饭,岫白得欠隋总几个吻啊。]
[干脆岫岫以身相许吧。]
[啊啊啊,好暧昧!我好喜欢!]
喝完梨汤,隋宴带着江岫白来到其他楼层。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没有再提起结账的事。
“上面是不同的约会场地,看看你想去哪。”
两人来得较晚,其他组已经占了四层。江岫白在没有人的楼层选了选,说:“去做陶艺怎么样?”
隋宴艺术细胞比较缺乏,对这类并不擅长:“可以是可以,但陶艺是不是比较难?”
江岫白:“还好,我们可以简单做个杯子或者花瓶。”
隋宴跟着他,声音故意压低:“江老师,我不会怎么办?”
江岫白:“我教你。”
隋宴虽然没尝试过陶艺,但也知道大概步骤。其中拉胚比较难,没有功底很难做出想要的造型。
如果江岫白打算教他,估计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从他背后缓缓搂着他,手把手地带着他。
“可以。”这次隋宴回答得很痛快。
[刚刚隋宴在想什么?那么兴奋。]
[没准是涩涩的事。]
[想老婆呢呗。]
[我在网上看了隋宴的爆料,他真的很花心吗?瞧着不像啊。]
[那些料估计是假的,没看今天江岫白亲他一下,耳朵都滴血了?]
来到六楼陶艺室,隋宴倚着江岫白开始选造型。他想做两套杯子,以后结了婚,搬到婚房可以当情侣杯使用。
感受着右肩的重量,江岫白偏头看向隋宴。久违的感觉浮现心头,两人结婚后,隋宴只要坐在他身边,必定是这样黏着他,蹭着他,倚着他。
他收回思绪,温声问:“想做什么?”
隋宴:“情侣杯。”
江岫白开始挑选杯子的造型:“看看你喜欢哪个?”
隋宴的肩又朝他贴紧一些:“我都喜欢。”
江岫白笑了下:“那就这两个吧。”
[隋宴好像一只黏人的大狗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高冷霸总。]
[预感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隋总是被拿捏的一方。]
[你们看隋宴的眼睛没,每次看江岫白,都绽着星星。]
两台崭新的拉胚机置于对面。
江岫白刚要给隋宴讲解具体步骤,迎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女士。
女士笑容优雅:“你们好,我是你们的陶艺老师。”
隋宴眉眼间的笑容淡了些,还没想好拒绝老师的措辞,已经被老师热情地邀到拉胚机面前坐好。
“我们先选陶泥…”
见江岫白已经开始认真操作,隋宴不太情愿,闷着头跟着照做。
“我们先拿起木垫板,旁边的是打毛器…”
隋宴用手臂轻轻碰了下江岫白:“岫岫,打毛器是哪个?”
江岫白:“你左手边第二个工具。”
隋宴:“你帮我找。”
江岫白看他一眼,帮他拿过来。
“这些塑形的工具有六种,我们今天做杯子,需要四种,分别是半月形木片、针锥、海绵和泥塑木刀。你们先把它们找出来,我再介绍具体功能。”
隋宴握住江岫白的手腕,拇指捏了下:“岫岫,我好像分不清。”
江岫白放下自己的工具,帮隋宴一一找出来:“你仔细观察它们,特征都很明显。”
隋宴顺势将椅子搬到离对方近一些:“嗯,谢谢。”
[以隋宴的智商,不像是分不清工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