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洗漱完,被隋宴带到温泉室,安排了一场隆重的全身spa。按摩师非常专业,不光能帮他解乏,还懂中医和药理,疏通了他浑身的经络,彻底缓解这段时间拍戏的劳累。
结束后,他身上放松许多,隋宴的早午餐也刚刚做好。
午餐不算太丰盛,隋宴考虑到他第一餐一般没什么胃口,准备了黄鳝粥,并简单搭配几个爽口小菜和一些他喜欢吃的天鹅榴莲酥。
药膳粥是隋宴早晨炖的,鲜而不腥,是他新开发的补品类菜谱。
他惦记着江岫白从昨晚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体力消耗又大,虽然他结束后喂江岫白吃了点东西补充血糖,但江岫白显然饿坏了,就连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要快一些,食量更是增加不少。
隋宴自然高兴,不断给他夹菜。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计划很明确,他老婆身体弱,目前不适宜频繁纵欲,他昨天悄悄比了下,对方的腰细得离谱,他握着的时候甚至不敢用力。为了日后的健康着想,他准备先给江岫白补补肾。
江岫白已经喝了两碗粥,吃饱后,才注意到隋宴在走神,时不时露出斟酌之色,好像在计划什么。
“刚刚叶唯空打电话,说了什么?”
隋宴回过神:“他说两位主演需要提前一天进组。”
江岫白有些失落:“那岂不是明天就得走?”
隋宴喂他吃了一颗杨梅:“想我的话,我可以经常过去陪你,徽州毕竟没有新疆那么远。”
江岫白点了下头:“他还说别的了吗?感觉你们聊了很长时间。”
隋宴:“没,我们俩就叙叙旧。”
江岫白重复道:“叙旧?”
隋宴:“嗯,聊聊天,增进感情。”
江岫白匪夷所思,但仔细分析后,觉得这种事发生在隋宴身上应该也不算新鲜,毕竟隋宴是能把贞操钥匙送给他的人。
“按摩师手艺满意吗?”
“挺满意的。”
江岫白抬眸打量:“这是庄园式酒店吗?”
隋宴:“不是酒店,是我的嫁妆。”
江岫白睁大眼睛看向他:“什么?”
隋宴逗他:“我陪嫁的嫁妆。”
江岫白顺着他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份聘礼。”
隋宴:“理论上是的。”
吃完饭,两人坐在天鹅湖旁休息。
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春和景明,空气清新,江岫白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半袖,踩着一双小白鞋,枕在隋宴腿上阖眼休息的模样,像极了校园里文质彬彬的学生,青涩稚嫩。
反观隋宴,两人年龄虽然相同,22岁的隋宴却比他要成熟,穿上西装说是二十八九也有人信。
“隋宴,你有没有意识到,你22岁和28岁长得差不多?”
隋宴有些犯困,半眯着眼:“大家不都这样?”
江岫白嗓音带笑:“不,你比较抗老。”
隋宴没听出他在调侃自己,手掌不太安分,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胳膊,舒服得快要睡着。
“隋宴。”
江岫白转身,伸开胳膊环住隋宴的腰:“爷爷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提起我们的事?”
“他最近挺好的,没再反对我们。”
那天查出江岫白和叶唯空的绯闻有人在推波助澜后,隋宴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讲给隋老。后续他又在威廉的宴会上闹出那么大动静,搞得全城显贵都知道他和江岫白的关系,隋老就没再多说,只是让他安分低调一些。
既然两人身份已经互相坦诚,江岫白问出他一直好奇的问题:“上一世爷爷也特别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隋宴神色相对犹豫,但还是将实情告诉江岫白。以后他们是一家人,难免会聚在一起吃饭,万一隋老提起江岫白的往事,江岫白没有准备,会非常影响情绪。
江岫白听完,表情愈发沉重,坐起身凝视着湖面,久久未言。
隋宴凑到他面前,轻轻扶着他的肩:“岫岫,这件事是我爷爷的问题,如果你以后不想跟他见面,我可以尽力安排,避免你们有交集。”
江岫白慢慢垂下头,双手死死攥着衣角:“那你是怎么劝爷爷同意我们的。”
隋宴不太想提及此事,轻描淡写道:“我就跟他解释,你人真的很好,我很喜欢你,他就同意了。”
江岫白猜出隋宴有所隐瞒,微微拧眉:“隋宴,许实新属于未遂,我没有被他——”
“岫白。”隋宴急忙打断他的解释,极力安抚:“这件事的重点不是这个,是你受到了精神上的伤害,他是恶人,他需要承担自己的罪行,其他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别人对你抱有偏见,是他的问题,他应该蒙羞。”
江岫白垂下眼帘,呼吸带着淡淡的晦涩:“你劝爷爷同意,一定很难吧。”
“还好。”隋宴将他搂在怀里,“我早就想好了,无论他是否同意,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户口本在我这里,他还能绑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