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重生后,第一时间居然还在想着他。
“老婆…”隋宴撂下筷子,大鸟依人地伏在对方怀里,“抱抱。”
江岫白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的事心情不好,轻轻搂住他:“没事,还有我呢。”
隋宴将湿润的眼睛埋在江岫白的衣领前,蹭了蹭,没再说话。
他的老婆真的好爱好爱他。
...
几天后,隋宴找到隋老摊牌。
目前,他收集的证据已经足够多,隋广霖与隋广安不仅仅是经济犯罪这么简单,甚至涉了黑。集团如果想包庇,必定会被反噬,严重些会受到重创。
出乎意料的是,隋老并未惊讶,而是非常平静地将这些证据随意翻阅,甚至有的都没细看。
隋宴沉默地看着隋老,眉宇间的凝重越来越浓。
“他们这些事,我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隋老眼神间带着几分嘲弄,“三个儿子,一个过早去世,两个烂泥扶不上墙还妄想杀我,你说我这是什么命。”
隋宴神色警觉起来:“他们想——”
“嗯。”隋老瞟他一眼,“不仅杀我,也想害你。毕竟阻挡他们侵吞家产的障碍只有我们俩。”
隋宴后背发凉,猛地起身:“姜唤!”
候在门外的姜唤连忙推门而入:“小隋总。”
“快点多派几个保镖守在我家,岫白如果出门五米之内必须有咱们的人。”
姜唤颔首:“好。”
隋老叠着腿,见隋宴闹了这么一出,不紧不慢道:“他还真是让你上心。”
隋宴呼吸沉重:“他们既然敢对我下手,也可能会伤害岫白。”
隋老依然不解:“说实话,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有那么深的感情。还是说,我的孙子是个难得的情种。”
隋宴心情很沉,微蹙的眉心布着淡淡的焦虑。
他作出一个决定:“爷爷。”
隋老端着茶杯,悠悠看他:“嗯?”
隋宴语气复杂:“之所以我和他感情这么深,是因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隋老怔了下,意外地抬眸:“你在国外读的书,他在国内上的学,你们怎么认识的?”
隋宴双手微微拢在一起,眉头紧锁:“其实我重生了,他是我未来的爱人。”
隋老撂下茶杯,表情古怪:“你能编个靠谱一些的理由吗?”
“我没有编。”隋宴声音沉重,透着一丝悔意:“上一世我和岫白已经结婚了,所以他的人品我很了解。我和您之间也存在误会。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我们的关系大概在两年后才会缓和。我一直以为间接害我父母出车祸的人是您。那天我爸妈接到一个电话后吵得很凶,始终争执不休,出车祸也和这个有关。我以为是您不喜欢我妈妈,才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回国。”
隋老听后,苍老的脸上带着些错愕和沉重。
“我是不喜欢你妈,但既然她已经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我没必要再为难她。他们俩性格差太多,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在国外那段时间天天吵架。出车祸前我是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本意是劝和。造成他们车祸的电话是集团打过去的。只是因为一个策划案,他们——”
“意见相左而已。”隋宴将最后半句说了出来。
隋老忽地皱起眉,神色渐渐透出几分捉摸不定:“你——”
“爷爷,请您相信我。我之所以主动亲近您,完全是不想和您生分。我们是血亲,您对我好我都知道。”
几分落寞一闪而过。
隋老冷哼:“既然都知道,还要因为江岫白跟我断绝关系。”
“我没有要和您断绝关系。是您不喜欢他,我又不能和他分开,所以才做出那个决定。”
隋老睨着他:“你的意思是,始作俑者是我?”
隋宴苦笑:“没。其实之前你们相处还不错,但这次您却很不喜欢他。”
隋老拄了下拐杖,面上一冷:“行了,先说正事。他们的计划是先对你下手。后天你是不是约了魏南他们在那片烂尾楼见面?”
隋宴:“嗯。”
隋老嘲笑道:“你耍了人家,害人家损失了那么多钱,居然还敢去见面。”
隋宴没料到隋老竟对这些事都了如指掌,目光带着几分意外:“和他们见面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烂尾工程我未履行口头合约,他们如果想引我入局肯定还会求我,我想借机再套出一些他们的底牌。”
“人家到时候直接给你脑袋一锄头,把你埋水泥地里,你还底牌…”隋老快被气笑。
隋宴:“我会带着保镖去。”
隋老:“你不是知道魏南的背景吗?你能有人家带的家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