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伤风败俗。”
可不是么。
越国旧部的老顽固们连连叹气, 甩了甩手,带着他们的群魔乱舞离开,屋内又是寂静。
只闻蝉鸣与唇齿吻声。
林惊雨推了推萧沂, 她的手不停地扒,以至于他衣襟微敞,男人的唇殷红, 轻轻喘气, 双眸迷离蒙有一层雾气, 深深倒映她的面庞。
林惊雨双颊泛粉, 气息要比萧沂沉重,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过去。
不知究竟是作戏, 还是要杀了她。
萧沂抹了抹唇角, 垂眸修长的手指沾有一点鲜血。
他低笑一声,“林惊雨,你是想咬死我啊。”
简直恶人先?告状。
林惊雨气不打一处来, 她胸口起伏不平, 声音因喘气而?娇柔如三月春水, 却说着最狠的话, “是呀, 恨不得咬死殿下。”
他却轻笑着摸上她的脸,她的脸有些烫。
“那我不介意你咬死我。”
语罢,萧沂还要凑近再吻上。
林惊雨连忙制止,伸手挡住自?己的唇, 他笑意愈深, 唇移至她额头?, 吻了吻。
林惊雨感知到额头?的温热,她不禁一笑, “殿下,你知道我们方?才像什么吗?”
“什么。”
他问,他仿佛在看她的眼睛。
林惊雨答,“祸国殃民?的妖后?,和沉迷于美?色的君主。”
萧沂唇角勾了勾,“这话若被?人听见,一个皇子和皇子妃冠以君主与皇后?之名,是要杀头?的。”
“反正又没有人。”
四周空荡荡,仿佛所有人都默契屏退。
林惊雨叹了口气,“殿下,我的名声可被?你搞臭了,那些人指定在背后?议论我如何勾得殿下神魂颠倒,一门心思在我身上。”
他的神情好似对其满意。
萧沂问,“只喜欢你一个,不好吗?”
“若是真?的自?然好啊。”林惊雨摸上萧沂的心脏。
在她掌中跳动,她扬唇一笑,“可我与殿下都心知肚明,是假的。”
她无奈道,“况且,万一他们想除了我这个祸患怎么办。”
“不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他像无数个男人一样,承诺女人誓言。
林惊雨嗤笑,不以为意,“男人都爱说大话,我本以为只有情人之间会如此,没想到殿下这个没有心的人也会如此。”
“没有心?”
萧沂垂眸,握住她触碰自?己心脏的手,
他道:“我的心不就?在你掌中跳动。”
他胸腔的心脏,仿佛要跳动出来,林惊雨忽觉得烫手,想撒手。
可却被?他死死按着,仿佛非要她感受他心是存在的,在热烈跳动的。
林惊雨扯了下唇角,“殿下……有心了。”
萧沂笑了笑,收手握了杯酒饮下,他起身道,“走了,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
“就?这般走了?”林惊雨坐着,昂头?仰视他,明明很多事情都未商议完。
“不然呢,他们都走了,你我在这屋子里捉鬼?”临了他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忘了与你说今日是元节,专祭鬼怪,这深山老林偏僻别院还真?容易有鬼。”
林惊雨丝毫不惧,嗤笑了一声,“殿下想吓我?在这世间人比鬼更恐怖,我人都不怕,还会怕鬼?”
语罢,一阵风吹过,灭了烛火。
她背后?连展灯火齐暗,风吹得窗一下下拍打在墙上,院子偏僻,鲜少有人打理,窗子年岁久了些,发出咯吱咯吱声,在深夜听着极其骇人。
林惊雨蹙了蹙眉,神色微动,手不自?觉捏紧。
萧沂伸手,朝她道:“过来。”
“哦。”
林惊雨听话地走过去,他拽住她的手臂,瞧着她异常的神色笑了笑,“不是说,不怕鬼么。”
“没有怕。”她道:“那边风吹得冷,还是殿下这边暖和。”
他意味不明点头?,“哦,这样啊。”
随后?拽紧她的手,“那三皇子妃可要跟好了。”
林惊雨一愣,随他拽着她的手,她明明没跟。
*
回去的路上,马车穿过济州街,外边热闹非凡,风时不时吹起帘子,可见灯火连天,光怪陆离。
林惊雨好奇地问,“外面在干什么。”
萧沂手抵额头?靠在案上,闭着眼道:“今日元节,济州习俗每年今日都会祭拜鬼怪。”
路上的人都戴着鬼怪面具,摩肩接踵,林惊雨饶有兴趣望着,眼中倒映五光十色的面具,如一条繁星银河。
“想下去?”
萧沂忽然道。
林惊雨转头?,不知他何时睁开眼,不知何时望向她。
“没见过,瞧着新奇。”
她抿了下唇,继续趴在窗口,还真?有些想下去。
“木二,去挑两?个面具回来,要好看的。”
“是。”
林惊雨眸光一亮,“殿下想下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