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能衍生出:是不是只要是超人就可以?
还是必须是卡尔艾尔?
这个卡尔艾尔是否一定要有个身份是克拉克肯特?
和卡尔艾尔长得一样但不是超人行不行?
对超人的制服颜色有要求的吗?
有的话那每个蓝色的超人都可以咯?
没有的话就又回到最开始,是不是只要是超人就可以?
……
如若厄里亚撒谎,对超人说自己面对恶魔没有丝毫动摇,倒不失为一种选择。
可是恶魔又没有ooc,它顶着超人的脸对你说‘我爱你’欸,你理智如钢铁,反手捅了恶魔一刀,超人对你的果断大加赞赏之余把本来要更进一步的想法打散得一干二净。
……
如果这是个攻略向rpg游戏,厄里亚在亲口说出‘领主超人’单词的时候就已经寄了。
幸好现实要比游戏选项灵活,厄里亚压根没有回答超人的问题,反问说:“你为什么要将我和领主超人记忆中的‘命运’混为一谈?”
超人:“???”
领主超人时期的命运之主尚未分离出人性,所以领主前期叫祂‘命运’,后期叫祂‘厄里亚’,超人受到‘自身’记忆影响,也接受了这个设定,一时不察,被反将了一军。
可是!
厄里亚明明始终坚持他和‘冥灯’是同一个人的!
现在超人好不容易将思维扭过来了,听到厄里亚的问话后猛然震了一震,差点产生自己正在尝试同时和两个人谈恋爱的错觉,把本来要说的话给忘了。
休息室里陷入漫长的寂静。
过了一会,厄里亚主动开口说:“为了避免混乱,我提议我们不要再谈论平行宇宙的话题了。”
“等等,不对。”
超人说,“平行宇宙里有很多个我,但只有一个你。”
他渐渐回过味来了——不管命运之主怎么分,分成多少瓣,别人又如何看待,祂的本质都不会发生变化。可是‘超人’这个概念不一样,理论上每一个平行宇宙的个体都是截然不同的。
显然,了不起的‘命运’正试图混淆概念,蒙混过关。
意识到这点之后,超人被气乐了。他一边忍不住想笑,一边干脆把棋盘竖起来往两人身后一摆。这面棋盘的边缘有一米多长,立正以后结结实实堵在墙角,像一扇黑白格的门。
然后他抱起手臂背靠着棋盘,对厄里亚说道:“我开始怀疑你对领主超人念念不忘了。你是从我的举动中看出来我继承了他的记忆吗?难道说他有什么我没有的小动作?”
厄里亚心说我哪知道!
他根本不记得和领主超人相处的细节!
超人却真的认真回忆起来了。半晌,他用超级速度跑出去,眨眼功夫给自己的制服换了个黑白两色,大摇大摆地坐回原来的位置,花了一点时间调整表情,接着泰然自若地问:
“你觉得还有哪里不够还原?”
厄里亚:“……”
他正襟危坐,板着脸严肃地说:“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超人学着后期领主超人那样神色淡淡地说,“这是在验证平行宇宙同位体之间的异同,‘我们’以前也应该在这里下过棋,你有印象吗?”
厄里亚:“……”
‘领主超人’弯下腰,捡起一枚掉落在地上的‘国王’棋,摆到厄里亚前方:“我记不清了,还是说‘我’邀请你,但你拒绝了?”
“为什么?”
“……你过去总是拒绝‘我’。”他摸摸下巴,沉思着说,“我和你聊天,讲笑话,问你接下来命运会怎样变化,而你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个字是‘不’。”
厄里亚觉得超人的演技可比恶魔差多了。
他拿起前方的国王棋,干脆配合着说:“所以你仇恨命运。”
“我没有。”‘领主超人’矢口否认。
“你有。”厄里亚把玩着象棋,低声说,“我见过一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他让我‘怜悯’他,这不是一句祈求,而是指责。命运之主的存在展现着注定发生的悲剧,任何敢于反抗命运的人,仇恨祂都理所当然。”
“那是个假象!”
身穿黑白制服的超人一下站起身,声音不自觉地高昂起来,“愤怒蒙蔽了‘我’的眼睛,我说我仇恨你,但实际上呢?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得知‘命运’有形是反抗者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因为无论他们做出什么选择,最后都能将结局归咎于你,而不是自己。”
“……”
“但我依旧会怨恨你的拒绝。”他说,目光炯炯地看着厄里亚,“现在,在这个宇宙,如果我说出那句话,你仍然会选择离开吗?”
厄里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