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从竹篓跑到了韶宁颈肩,像条围脖挂在她身上。
韶宁狼狈冲他笑笑,猫不屑地扫过魏隐之,扬起高傲的头颅不理他。
他想伸手去接猫,它一爪子拍落了伸过来的手。
见魏隐之白皙手背上落了三道血痕,韶宁更是生气:“坏猫,给我下来。”
猫尾巴甩向她的右脸,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没想到吧我会预判——”
“!”
左脸旋即被甩来的另一条尾巴打中,猫轻蔑地抽走尾巴,没想到吧它有三条尾巴。
它不管气急败坏的韶宁,从她肩头跳下,奔进了木屋。
魏隐之垂眼看向手背抓痕,不浅也不深。它的妖气被压得很深,不过......
思绪骤然被打断,受伤的手已被韶宁捧在掌心,她替他吹了吹,“疼吗?我去给你找点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得狂犬病的。”
温热的气息蔓延在伤口处,魏隐之长睫颤了颤,终是没收回手。问:“何谓狂犬病?”
“就是恐水症。”她想了想,古人是这样称呼这个病的。
“不碍事,修士不比常人身子薄弱。”
“那也得及时处理伤口,怎么抓这么深?看起来好疼。”韶宁用掏出怀中软帕为他简单包扎,转头去屋里找药。
他随韶宁进了里屋,猫颇为嫌弃地在屋中踱步。他与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韶宁拿着伤药和纱布回来,她拧开青玉瓶,用布蘸了药汁抹在伤痕处。
她动作很轻,时不时抬头问:“疼不疼?我再轻一点。”
“不疼。”魏隐之垂眸看韶宁发旋,余光忽然瞥见她带回来的猫全神贯注地正在瞄准什么,像柄短剑随时出鞘。
长眉轻蹙,他未来得及说话。猫已经从一旁高速窜出来,飞身至韶宁身前桌上,故意将瓶瓶罐罐扑倒一片。
作案后它迅速调头逃之夭夭,韶宁手下翻动,快速给纱布打了结,转身拿起扫帚就去逮猫。
魏隐之收回落在一人一猫身上的目光,看向手背的纱布,她笨拙地系了个小蝴蝶结。
......
猫身姿敏捷,逃窜得很快。韶宁一路追到了里屋,见它趴在自己床上懒懒地舔爪子,全然把自己当作了主人翁。
韶宁气势汹汹走到它身前,盯着它不发话。
它踩踩被子,团起身子小憩,听见韶宁放下扫帚的声音,料想她也不敢......
放松的身子忽然被人打开,韶宁忍不住把头埋在它小肚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趁它愣神,她将三条尾巴攥在手中,变态地在猫软肚皮间上下其手,“嘿嘿,好好吸,好软好舒服。”
“虽然是在深渊捡的,但是好香好软,干脆叫你软软吧。软软亲亲,么么么。”
毛茸茸猫脸上留了个口脂印,它才反应过来韶宁做了什么,气得瞪圆了眼,呲牙发出尖锐的叫声。
摸摸它炸起来的毛,韶宁笑嘻嘻道:“生气啦?我是专吃猫猫的变态,你越生气我越开心。”
“终于把你骗到这来了,不枉我任劳任怨地背你这么久。”
“生气的小猫咪也好可爱。”她凑过脸去亲它,猫爪子抵在她脸上,不让她靠近。
听它喉咙中警告的叫声,被推着半张脸的韶宁斜眼过去,“尽情挣扎吧,你以为你还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吗?”
“踏进深渊就逃不掉啦,你现在就是一只任人蹂躏的小猫咪,等着被我亲死吧么么么!”
韶宁避开它的攻击,再次俯身去亲它,忽有感应,回头往门口望去——
魏隐之正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一人一猫。
她把猫锁在怀中,擦擦嘴边涎水问:“怎么了?”
他只是笑笑,“难怪系统说你性子跳脱,今晚想吃什么?”
“你的手要紧吗?我来做吧。”韶宁在房里翻翻找找,想找根猫绳给它系上。
猫在她手里浑身绵软,已然放弃抵抗。她思索片刻,决定不把它拴起来。
“你何时见过我动手洗菜?”
她才想起在术法加持下,魏隐之几乎不用动手。
韶宁有些眼馋,“明净阁长老说我有慧根,我也想入道。”
他点点头,“晚上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