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韶宁在乾坤袋翻翻找找,她并没有备治重伤的丹药,只能问系统要了个暂时消解毒雾的药丸。
她把药丸给他,洛殊观接过,如获至珍地揣进怀里。
“这是给你吃的。”韶宁无奈,虽然不知道谁主张把他送来的,如果任由他在这自生自灭,估计明日来就只剩一具尸首。
他似懂非懂,听话地将拇指大的药丸一口吞下,随后呛得剧烈咳嗽,撕裂胸口的伤口,旧伤添新伤,疼得他身子一颤。
洛殊观不敢叫疼,他抬眼小心翼翼瞧韶宁,见她面色不佳,狐耳委屈地趴着。
韶宁为他拍背顺气,下定决心先去外头买药,随后把这只笨笨狐带回家。
她对身后史莱姆嘱咐几句,回头叫他在这等会,她马上回来。
天色有变,她步伐很急,去时天上洒着毛毛细雨,回来时雨大如豆。
韶宁托了个人去明净阁报信请假,随后凝结灵力张伞,护着丹药匆匆回到原地。
她全程快去快回,在原处见到了被雨淋成落汤鸡的狐狸。
嫁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他不知所措地缩在涧沟边,被一群小史莱姆推搡落水,它们是之前那只蓝色史莱姆喊来的同伙。
“不是答应了我不准欺负他吗?”
水花溅湿了韶宁半截红裙,史莱姆们寻声见到她,心虚地蹦着逃了。
韶宁费劲把涧沟中的人拉起来,一手张伞,一手为他抚背拍出呛入咽喉的凉水。
她用灵力将洛殊观嫁衣烘干,跌跌撞撞地扶着他往家里走。
......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闻声开门的魏隐之笑容僵滞,目光与靠在韶宁身侧貌美少年相接,“这位是?”
洛殊观见着魏隐之,一颗心降至冰点。他咬上腮帮软肉,难过地问韶宁:“原来我是妾么?”
“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扶着他往房内走,把买来的伤药递给魏隐之道:“先治伤,等一下说。不知道这些仙家整日鼓捣些什么。”
韶宁把洛殊观丢进主屋,她简单为他处理伤口后,直截了当地把他身上嫁衣扒下。
魏隐之在厨房熬药,加之治伤要紧,她没顾及什么男女大防。韶宁去偏房拿了几件魏隐之不爱穿的衣裳回来时,发现狐狸已经羞得躲到了床下。
她动用灵力,攥住洛殊观脚腕把他拖出来,拿着亵衣往他身上套。“狐狸不是最会魅惑人心么,怎么脸皮比我薄。”
他抬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眸色欲说还休,又低下头去:“我是妾。”
“呜......我是妾。”
韶宁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探头去瞧:“不是吧,你哭什么啊?”
“哪有什么妾,等把你伤好了,我就送你回洛家,做洛家的小少爷好不好?”
至于洛家会不会要,她不得而知。洛殊观被视为洛家和狐族的耻辱,在洛家属于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软柿子,可谓一点亲情都没有。
“送出去?我是外室?”他咬着下唇,眸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