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双脚踏在地上,心头轻飘飘的。韶宁把天灯递过来时伸手拍了拍他,“你怎么了?被花香熏得晕乎乎的?”
他站稳了身子,“没有。”
她把笔给他,教他写愿望。“只要把愿望写在祈愿笺上,然后把它点燃,天灯就可以飞起来了。”
一张长条状的纸系在天灯下,正面供人书写,背面是一道法诀,被灼伤时法诀生效,灵力带动天灯飞起。
韶宁手中的毛笔尾部戳着脸颊,在想自己写什么,左思右想,写了个简单粗暴的‘天天好运,一夜暴富’。
当她问及商陆,他刚点燃天灯,它从手中飞向天空,隐于浩瀚夜色。
“我不说,他们说别人知道了不灵。”
“好吧。”
体验了一把放天灯,算着时辰已晚,二人边走边聊向来路走。
商陆的话变多了一点,仅次于一点,大部分时候都是机械性的应答,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前脚踏入院门,韶宁就见着软软猫端坐在石桌上,冷眼瞧他们游玩归来。
它眸光尖厉,睨了眼商陆。事到如今它还不发火,这对狗男女当它是软柿子吗?
——狗男女:狗男人加一女。
它从桌上跳下,狠狠扑进韶宁怀中,然后化作三指大,钻进了她的灵石袋里面。
“......?”她怎么放的碎石子?
......
软软猫被制裁了,这是牙疼的事实。
夜间它捂着被磕到了的牙,偷偷摸摸钻进被窝,想睡在韶宁怀中。
猫脑袋刚顶起被褥,与黑漆漆一团中的一双浅茶色瞳孔对视。
松狮犬瞧了它一眼,目光敌意,然后把头埋进韶宁怀中继续睡觉。
软软猫大惊,这狗平时胆小如鼠,怕吵醒韶宁,它睡到半夜才敢钻被窝。所以怀中的黄金位置一向都是被软软猫霸占了的。
它甚至还敢瞪自己。以前都是软软猫作威作福,松狮犬一声不吭地受着。
糟糕,他们刚才出去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助长了这狗的威风,来日它必须要讨回来。
它愤愤地钻到了韶宁背后养眠,越睡越气得睡不着。
它抬起头,认为这是松狮犬向它宣战的信号,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