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色的细绳缠绕在涂钦汀白皙的手腕上,他很硬气,打了个死结。
涂钦汀身着亵衣,他把神圣的道袍脱下,叠得整整齐齐,和爱剑一起放到了床下几米远处。
来前涂钦汀本来想喝口酒壮胆的,奈何他压根不碰酒,闻着无法下口,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一个人挺直脊梁,把自己洗得干净清爽、香喷喷地就躺下了。
韶宁目光落到他扣得很紧的亵衣上,扣子一颗不落,因为别扭的动作,衣服上泛起几分褶皱。
配上他通红的耳朵,以及舍生取义的表情,看起来倒是蛮可口的。
韶宁眼神呆滞,她坐在床榻边,明显感受到榻上的涂钦汀身子颤动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
表面上的涂钦汀态度强硬,实则内心冒出些许恐惧。他自幼在水族长大,成年后第一次踏出无穷水界。
这辈子,涂钦汀没碰到过一个女人的手。
水族生孩子太随意,即使族长一脉在控制生育,但是他的兄弟姐妹依旧不少,只是他是最出众的。
所以涂钦汀压根不知道母亲是谁,说不定是他父亲生的自己。
水族的男女界限很模糊,主要是影响化人之后的形态。若不化人,则不分男女,谁生孩子都可以。
如果是同外族,体液交换即可让水妖受孕。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涂钦汀厌恶中带着点恐惧,恐惧中带着点父爱。
不知道以自己的修为能不能保护好孩子。
孩子的母亲他是期望不上,说不定韶宁睡几次就把他忘了。
他也不喜欢韶宁,就当是被她咬了一口。
但是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他必须变得更强大,将孩子保护好。
水妖本柔弱,为父则刚。
“你......”她欲言又止,“师兄这是在做什么?”
他闭着眼,“不过是区区一千万,任你为所欲为就是了。”
话说得倒是硬气。
她试探性抬起手,一边觑着涂钦汀的神色,一边把手放到了他胸膛上。
她的手不带任何挑逗意味,只是单纯地放了上去。
韶宁骇然,她看见从自己手放上去那一刻起,涂钦汀面上迅速涨红,蒸得像个粉桃子。
他别过脸,心跳缺了一拍。
再之后,为了填补那一拍的空白,他的心跳迅速加快,密集如鼓点。
涂钦汀双眼闭得死死的,“快点,我待会还要去安排大比事项。”
韶宁脑瓜子转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个美妙的误会。
“我没有......”解释的话到一半,她看向面上写着不情愿与催促的涂钦汀面上,韶宁抱着双臂,忽然生起了坏心思。
这古板师兄,平时说他一句,他都得躲着自己几个月,简直比封建社会闺中的大小姐还娇贵。
今天他把自己送上床,若放过他,岂不是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
她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只缓慢轻佻地‘哦’了一声,声音拖得很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涂钦汀心跳暂停,等着她的发落。
倏尔,他听见她道:“我是金主,哪有金主伺候别人的?”
闻言,涂钦汀睁眼,他神色莫辨地盯了韶宁一眼,想起身,无奈手腕的红绳捆得太紧起不来。
“帮我解了。”
韶宁挑眉,垂下眉看自己透着粉的指甲,“这就是师兄求人的态度?”
他抿紧唇,“求你。”
“伺候好了有奖励哦~”
她笑嘻嘻地倾身去解他腕间的红绳,未束起的青丝垂下,拂过涂钦汀的脖颈,然后是脸侧。
很痒,带着女孩子独特的香气。
涂钦汀的面色更红。
死结解不开,韶宁只能用灵力割开。
手腕一松,他和韶宁面对面坐在一起,一时不知如何做起。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替韶宁解腰带。
涂钦汀双手都在颤抖,反复解了几次不成功,而是不小心给她打了个死结。
“我......”他双唇动了动,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