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风想笑。
她上次来时,还是叶青在看门,那张脸拉得老长,弄得她还以为是对自己入夜登门的不满。
没有见到金湛,安春风也不失望,只要自己的感谢到位就心安,以后有的是机会报答。
在回宁家的路上,宁老二心情颇好,说着在金家看见的事。
“原来官员家里也跟普通人家一样。金大人要天天上衙,家里就福伯操心着粮油米面,还有后院洒扫修补的活没人干,也是乱糟糟的。”
小林子不解道:“金大人是忙于公务,没空打理这些俗事。再说,这些事可以去牙行雇人,福伯腿不好,叶大哥可以去雇啊。
可惜就是离得太远,要不然我跟黑豆都可以每天帮忙干活。”
说完才惊觉失言,赶紧看一眼安春风。
自己现在每天都闲得慌,那也是安娘子的下人,怎么能随便说帮外人干活的事。
安春风听在耳里,没有吱声。
她只是在想,上次自己去金府,福伯可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生怕慢一点。
没感觉腿不好的样子!
金湛是入夜才回家的,一回,福伯马上就说了今日来客的事。
“湛哥儿,今天那个白霞山的宁家送了礼过来,说是感谢你帮了他家。”
金湛有些疲倦的喝着奶茶,他这一天都在抓人,看那几家权贵的嘴脸,人不累心累:“这只是小事,他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福伯呵呵笑:“人家既然是有心感谢,自然有法子找过来,都是庄上新鲜的菜蔬,还有双黄蛋。”
“嗯,既然送来,那就收下。福伯,宁家人没有说其他话?”金湛迟疑一下又道。
事情才过几天,按理说宁家人不会就只送礼,定有其他话要问的。
福伯摇头:“就只送一筐菜,没说其他话。哦,那个安娘子又来了,听说你不在,在门外车里等一会就跟着走了。”
金湛无语:“福伯,我虽然不在家,也该请人家进院坐吧!”
福伯叹气一声:“湛哥儿,我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些待客之道。你是官身,她是民妇,怎么能随便登门叨扰。”
金湛皱眉:“福伯,安娘子是为案件来,算不得是随便登门。”
福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湛哥儿,你未婚配,不懂这些女人心思。唉!还是早早给你娶进太太,以后的女眷就有人接待应酬了。”
福伯也是愁,有些话他不好给金湛明说。
接触两次,福伯还是要承认安娘子是懂脸色,知进退的。
自己没有请她进院,她就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言行也未见不悦。
他还问过叶青那求签的事。
虽然一支上签让人高兴,但这签是湛哥儿跟安娘子进庙求来的。
叶青被逼得发誓,说大人只是用求签当幌子,没有跟安娘子有半点男女之情,福伯才放过他。
在福伯心里,无论安娘子是来报案的,还是来报恩的,再是有理有据,那也是男女有别。
一个成过婚的妇人,怎么都不适合往别人门上一趟趟跑。
即便是误会安娘子,为了湛哥儿以后好,这个恶人他都是要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