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高俅感到心烦。
天快黑下来了,他对旁边的人说道:“濮王王府附近都守好了吗?”
“高太尉放心,苍蝇都飞不进来。”
高俅一只手拿着一块饼,另一只手拿着一壶酒,一边吃着饼,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朝濮王王府走去。
走到门口,还听到里面传来叫骂声。
濮王王府的家丁、侍女都已经遣散,其他的人,能抓的都已经抓起来了。
唯有濮王,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握着匕首,对周围人说道:“谁敢抓我,我就捅死自己,你们敢这样逼死一个亲王,官家诛你们族!”
大家自然是不敢动的。
濮王累了,就把自己关在里面。
他在等,等大宗正寺的人来。
大宗正寺是专门管理宗室的,大宗正寺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些皇城司班直乱来的。
据说最近皇城司班直在京师到处抓人,已经引起了公愤,许多大臣已经决定集体弹劾皇城司。
只要拖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平安无事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都滚!你们要是再敢乱来,本王就死给你们看!你们逼死了太宗血脉,你们全家都不够砍的!”
“殿下,是我啊。”
“你是谁?”
“我是高俅,高太尉,前年我们还一起蹴鞠,您忘了吗?”
“高俅?你来干什么!听说你现在管理皇城司班直,他们就是你的人吧,你敢这样对待本王,小心他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王,您误会啦,大家都误会啦,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场误会!”
(宋朝没有王爷这个称呼,到了清朝才用王爷。)
“误会?家里的东西都要被搬空了,还误会!你去官家那里说误会去吧!你去跟朝臣,跟大宗正寺去说误会去吧!”
“真的是误会,我现在来就是来解除这场误会的,你先开门。”
“不开!”
“您若是不开门,我怎么解释呢?”
濮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拿起菜刀,继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门打开。
打开后,就看到脸上堆满微笑的高俅。
高俅和善地说道:“大王,好久不见了,真是想死我了。”
“高太尉,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您看,外面的人,我都支走了,这就是一场误会。”高俅带着一个人,提着酒和肉就往里面走。
“大王,还没吃晚饭吧,我特意给你带来的,好酒,官家赐给我的。”
高俅那样子,看起来像一个和和气气的邻家大叔一样,再加上他白白胖胖的模样,一脸的人畜无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濮王走过去,坐下来,依然还是有些警惕地看着高俅。
“大王,我跟你说,今天这事,那就是一场误会!我,高俅,拿我的人品担保!它就是误会!”
“来来来,大王,御酒!我带来的,带了好几壶来了!”
高俅自己先倒上,自己喝了一碗,表示没毒。
濮王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那些肉,咽了咽口水,也跟着开始吃起来。
等喝了好几碗后,濮王放下菜刀,开始大快朵颐。
“大王,我跟你说,今天这事吧,都是刑部的人在使坏,跟我没关系!”
“刑部?”
“就是那个秦桧!”
“哦!原来是他啊!”濮王大怒,“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是啊!来来来!大王,再喝!喝完还有,今天您就放心喝,其他的事,交给我高俅,我高俅给你搞定!”
“哎呀!高太尉,还是你好啊!本王事后一定去官家面前去夸你!”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濮王大口大口喝,喝得迷糊后,隐约看见高俅似乎在拿东西。
他好奇地问道:“高太尉,你在干什么?”
“哦,没事没事,大王您继续喝,我在拿三尺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