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尹和梁氏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和他们夫妻俩道别。
许府尹道:“听闻朝中同僚们,不羡慕李大人升官升得快,而是羡慕他有三个好儿郎,这些时日以来,我已见识到了。”
他那儿子要是能有李弗一半,他都能安心了。
李弗道:“我方才看令郎蹴鞠,便知他聪敏,府尹何须羡慕他人。”
这时候许府尹的儿子说道:“我爹是想让我去读书科举,蹴鞠玩得好可不算什么。”
偏偏他读书不太行。
许府尹的脸立刻垮下来。
儿子和老子,总是有那么点仇怨的。
梁氏赶紧把儿子拽住:“时辰不早,再不回去,天要黑了。”
许府尹深吸一口气,没再多言,一家人回去了。
张珠珠和李弗手牵着手,慢慢往回走。
“要是咱们儿子以后也不听话,跟你顶嘴,你怎么办?”张珠珠问他。
许府尹这叛逆期的儿子,估计回去少不了一顿好打。
李弗道:“许府尹恐怕平日里没说说他儿子玩物丧志,我不会如此的。”
仇怨不是一天来的。
“若是我们的儿子以后也不喜欢读书,那他可以做别的事情。”李弗道。
张珠珠:“嗯,我们要做一对开明的父母。”
傍晚的风也带着暖意,春天已经彻底结束,夏日就要来了。
李弗说道:“京兆府牢狱中有位老吏,最擅刑讯,只是性情古怪,不爱与人打交道,谢瑛也拿他没有办法,今日他喝了酒,扬言要将他毕生所学以及他祖上积攒的本事,全都教给谢瑛。”
张珠珠听了大笑起来:“那他明日酒醒了,恐怕是追悔不及了。”
李弗道:“这是自然,在场许多人都听到了,他后悔无用。”
李弗说这件事情,是想告诉张珠珠,今日之后,京兆府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比从前更好处理。
她的辛苦有价值,有意义。
张珠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说过要支持李弗,就不只是在言语上,更在实际行动上。
她从来不说空话。
她可以不做这些事情的,就算她不做,李弗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联合京兆府上下。
但她依旧不辞辛苦地做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弗看看她的肚子:“是不是不能背着了?”
张珠珠:“不知道。”
李弗思忖片刻,将她打横抱起来,张珠珠一惊,赶紧圈住李弗的脖子。
李弗将人抱稳,在仆妇们或惊讶或偷笑的注视下,大步走回了屋里。
张珠珠靠在李弗怀中:“我是不是重了?”
怀孕肯定跟从前不一样的。
李弗小心把她放在床上,说:“你没有重,他重了。”
李弗把手放在她腹部。
张珠珠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在李弗唇边亲了一下。
李弗只捏捏她的脸:“不闹,歇一会。”
张珠珠:“我就要。”
现在当然要抓紧机会好好折腾他了,不然等以后被他折腾吗。
李弗十分无奈,把她团在怀里按住了:“不许闹,今天不累吗。”
李弗没有太用力,但张珠珠也不敢太用力了,只能被他镇压,乖乖躺好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