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不告诉你。”
时鸢：“……”
这人真幼稚啊。
*
商务晚宴比其他宴会显得正严肃一些，时鸢挽着方樾川手臂入场，远远就看见了左兰。
左兰笑着跑来说：“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半天了。”
方樾川：“你哥来了吗？”
“来了，”左兰回头往一个方向看了一下说，“他正和二哥在一起聊天，白乐薇也在，我就没过去。”
时鸢：“你是跟你哥一起来的？”
左兰：“嗯，樾川哥哥说要叫上我哥一起。”
时鸢看向方樾川，方樾川说：“你们不是想让事态变得更严重一点吗？”
听他这么一说，时鸢觉得也对，左兰哥哥在现场，事情只会闹得更严重。
方樾川问左兰：“想好待会怎么激怒白乐薇了吗？”
左兰摇摇头说：“我想待会要不直接假摔，顺便把旁边的桌子推倒。”
这法子虽然没有时鸢预期的好，但确实也可行。
但方樾川说：“这样不够。”
时鸢和左兰闻言都看向他。
方樾川对左兰说：“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
“哦。”左兰往方樾川身边凑了凑。
两人在耳边私语，时鸢站在旁边都听不见，她只能看见左兰的眼睛错愕的睁大。
方樾川说完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说：“待会就按我说的做，至于演得像不像狠不狠，就看你有多大决心把小舅抢到手了，记住就这一次机会。”
左兰表情慎重的点点头。
方樾川：“去吧。”
左兰转身离开，剩下时鸢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时鸢好奇：“你跟她说什么了？”
方樾川神秘的笑了笑说：“我带你找个看戏的好位置。”
时鸢：“？”
方樾川故意卖关子，一个字都不多透露。
时鸢糊里糊涂的被他带上了二楼，两人靠在实木扶手边，直接总揽全厅。
方樾川抬了抬下巴说：“看见了吗，三点钟方向。”
“嗯。”
时鸢看见左兰和白乐薇坐到一处很高的香槟塔边，两人个端起一杯酒，然后面对面在聊天。
那处的香槟塔是整个厅里最大的一处，时鸢瞄了一眼，都察觉出了摇摇欲坠的危机感。
时鸢：“是你让左兰把白乐薇引去那边香槟塔的？”
方樾川：“嗯。”
时鸢大致能猜到了，过一阵左兰推倒这香槟塔，想不闹出大动静都不行。
不过这怎么推才是最主要的问题，时鸢忍不住看向方樾川。
他神色淡定的盯着场下，周身充斥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沉稳，让人很踏实。
时鸢突然发现，或许她并没有看透现在的方樾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pong！”
桌子翻倒的声音，伴随着许多玻璃杯掉到地板上摔碎的刺耳声音猛地传来，时鸢一下回了神。
她朝楼下看去，发现左兰正摔在那一堆玻璃中，碎玻璃割破了皮肤，酒水中混着血慢慢在大厅散开。
时鸢看着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