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曼眸光微动，带着些不忍的说：“小川，我们不会害你的。”
李初瑶站起身走到方樾川面前，温和的笑说：“川，好久不见。”
方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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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见李初瑶开始，方樾川就知道他今晚会面对什么，没有转身就走，已经是他给任白曼最大的面子。
饭桌上，其他三人温情聊天，只有方樾川低头干饭，时不时也给时鸢发消息。
方严见状，皱眉训道：“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你当你还是小孩吗，这么没正行。”
“食不言寝不语，”方樾川吊儿郎当的说，“我这不吃着呢，我又没一直说话。”
方严：“你！”
李初瑶：“方伯伯别生气，自家人吃饭不讲究这些规矩。”
方樾川抬眸看了李初瑶一眼，他对李初瑶仅剩的印象还是在小学，一个只知道跟在他身后的鼻涕虫，真是女大十八变。
任白曼：“还是初瑶懂事。”
“……哈。”方樾川真是后悔死了，他就不该回来。
好不容易吃完饭，方樾川准备离开，刚转身就被任白曼叫住：“小川，时间太晚了，你开车送一下初瑶。”
方樾川穿上大衣说：“不顺路，你让王叔送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
任白曼怨念：“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呢？”
李初瑶：“伯母我没事的。”
方严：“初瑶住的很近，用不了你多少时间，你现在连最基础的礼貌都没有了吗？”
“……”方樾川隐忍的叹了口气，对李初瑶说，“走吧。”
任白曼对李初瑶说：“到家给我发消息，有空再来玩。”
李初瑶乖巧的点头：“您和伯父也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任白曼：“嗯。”
两人乘电梯下楼，方樾川走进去就站在靠后的位置低头看手机，全程没抬头，也没说一句话。
李初瑶看着映在电梯上的人影，有些好奇的吻：“你一晚上都在跟谁聊天？”
方樾川：“我喜欢的人。”
李初瑶一怔：“……”
两相沉默，一直到坐上车，方樾川才放下手机问：“去哪？”
李初瑶：“万华庭。”
万华庭离得确实不远，方樾川知道在哪，直接发动车子。
李初瑶沉默许久还是问：“你说你有喜欢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樾川：“真的。”
李初瑶看着他，抿了抿唇：“伯父伯母好像不知道？”
方樾川：“嗯。”
李初瑶：“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方樾川：“跟你没关系。”
李初瑶：“为什么跟我没关系，伯父伯母明显更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方樾川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瞥她一眼道，“我向来不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