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你别着急,方总既然会跑出来,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时鸢现在担心的不得了,根本听不进去:“没有飞机票,就看看高铁,火车票也行,我要买最近的回去。”
梁夏见时鸢这副不理智的模样,拉住她的手,让她认真的看着自己,说:“鸢姐,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方总没事。”
时鸢看她:“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很清醒,我就是想回去,我怕他来找我,我怕他晚上没地方待。”
梁夏叹气:“不会的,你安心等着就行。”
时鸢皱眉:“我放心不下,他现在自己一个人,从三楼跳下来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还没有钱和手机。”
梁夏:“张涧会安排妥当的。”
时鸢微怔,眼神不解的看向梁夏:“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张涧?”
梁夏抿了抿唇,坦白道:“来宇恒应聘之前,我一直在方总手底下工作。”
“……”时鸢听完,表情更迷茫了。
她似是还没有消化掉梁夏的话,过了两秒才颦眉问:“你是方樾川的人?”
梁夏点头:“对,是方总让我来照顾你的。”
时鸢盯着梁夏看了一阵,突然泄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梁夏赶忙扶住她说:“方总早都计划好了,有张涧和戴涵接应,肯定不会有事的,他现在还不方便来见你。”
时鸢看着梁夏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现在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现在能联系上方樾川吗?”
梁夏:“方总手机一直被家里收着,我没办法直接联系他,但张涧肯定有自己的方法和方总取得联系。”
时鸢:“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梁夏说,“我一直都是听命令办事。”
“……”
时鸢突然清醒了,她不该再管方樾川的,她应该关注的是自己的生活。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怎么一下心又乱了。
梁夏看时鸢发呆,语气担忧的问:“鸢姐,你生气了吗?”
“没有,”时鸢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很累,不知道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归于平静。”
梁夏:“……”
时鸢忽然困了,她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梁夏:“好。”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还是因为真困了,时鸢睡得很快,但也睡得很不踏实。
她以为自己成功改票回了江芜,以为方樾川来丽景江南找她,以为两人久别重逢,紧紧拥抱在一起,以至于喜极而泣。
明明是该开心的,可时鸢心口始终像空了一块,十分不踏实。
下一个瞬间,她又看见了任白曼,看见任白曼把方樾川带走,剩她自己站在原地遥望,最后崩溃大哭。
一觉醒来,时鸢发觉自己眼角都是湿润的,梦里的心悸醒来依旧清晰,她甚至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