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睡了近半个月以来最累的一次觉,事实证明,她的身子是真的应付不来方樾川的精力。
本来睡得就不算早,再加上劳累过度,时鸢直接从原定的八点起床,变成了中午才醒。
睁眼的时候,外面阳光已经非常刺眼。
睡得太久,时鸢不止身上酸疼,连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
她往身边瞥了一眼,发现方樾川睡衣放在一边,人早都不见了,被窝都凉透了。
时鸢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这才下定决心起床。
她洗完澡到厨房喝水,听见有人开门,回头一看,是方樾川和张涧来了。
张涧手里拎了个行李箱,看见时鸢问:“时小姐,方总的东西放在哪?”
时鸢:“先放在拐角那。”
张涧:“好的。”
方樾川把打包好的饭菜放桌上,问:“什么时候醒的?”
时鸢:“不久前。”
方樾川:“吃饭了吗?”
时鸢:“还没。”
方樾川:“那正好,我带了吃的回来。”
时鸢:“嗯。”
方樾川带回来的是时鸢很喜欢吃的那家广式早茶,品种很多,摆出来时鸢就饿了。
她刚坐下,方樾川在一旁说:“东西等一下再吃,我这有份股份转让合同需要你签字。”
时鸢:“股份转让合同?”
方樾川:“张涧。”
“是。”
张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和几份合同,一同递给方樾川。
方樾川把东西放到时鸢面前说:“你可以先看看文件的内容。”
时鸢带着疑惑看合同内容,结果越看越吃惊,方樾川竟然要把宇恒的股份送给她。
时鸢看向方樾川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樾川:“我今天早上去找朱恒太太谈过了,她愿意用低价把股份让出,然后我就全都买下来了。”
时鸢:“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为什么要把宇恒的股份给我。”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方樾川说,“我手上要管理的项目很多,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理一家娱乐公司,而且你本身就有相关的经验,明显比我更合适。”
时鸢皱眉:“可是”
她话还没说完,方樾川又说:“不用可是,我父母应该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这些就当做是补偿,希望你别怨恨他们。”
听见方樾川这么说,时鸢心里也不好受,她和方严任白曼处不和谐,最难做的还是方樾川。
他一边要应付父母,一边还要维持两边的关系,放在谁身上都累。
这也是时鸢之前最不想发生的情况,结果还是发生了。
方樾川:“我没有让你必须原谅他们,或对他们改观的意思,我只是想减少一些他们给你造成的损失。”
时鸢沉默几秒才说:“我对你的父母没什么意见,心意我领了,这个股份我不能要。”
时鸢向来是不喜欢收别人好处的人,跟利益相关就更牵扯不清了,她不会欠别人的,更不能再欠方樾川的。
“……”
时鸢态度明显的没有回转余地,方樾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可怜巴巴的盯着时鸢看。
两个人明显都不想让步,僵持着也不说话,张涧坐在旁边,尴尬的心情十分焦灼。
方樾川面对其他人要多强硬就有多强硬,跟前辈谈生意都不卑不亢,但一到时鸢面前,真是嘴笨的没法看。
张涧思忖了一下,决定开口打破僵局:“时小姐,宇恒是您的心血,您带出来的艺人也都还在公司里,如果交给其他人您真的放心吗?”
时鸢长睫微颤,并没有回应。
张涧又说:“如果您不想白拿股份,那完全可以当做是替方总管理,年底给方总分红就行。”
方樾川:“行吗?”
钱拿多少时鸢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比较在意公司和艺人。
张涧说的很对,宇恒是她的心血,她从毕业开始就进了宇恒,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