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前几天中医开的调补气血的中药,由医院代煎好分装在密封袋中,每次喝的时候加热。
她掀开被子下床,路过徐行恪房间时敲了两下门:“别熬夜了,早点睡。”
洗衣房里的二人已经开始接吻。
人被抱上盥洗台边缘,沈清央也忘记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接吻,她掌心抵着男人胸膛,仰头承接,整个人悬空坐着。
含住温软的唇,舌尖描绘着唇瓣形状,徐行知胳膊收紧,掌心掂了掂那握细腰,开衫是羊绒质地,柔软温暖,然而再暖,也不如她唇壁的温度。
门外,原本只开了夜灯的客厅突然亮起。
洗衣房是白石头纹玻璃门,开着灯隐约可见房内身影。沈清央被惊醒,轻喘之际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这么晚谁还在洗衣服……”方琴从楼上下来,觉得奇怪,走过去敲了敲门,“是行知吗?”
沈清央脸色一白,紧紧攥住他衣服,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徐行知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缓缓呼出一口气,揿开她身后的水龙头。
汩汩水声模糊了说话的声息。
“是我,琴姨。”他挤出洗手液,慢条斯理地在指间揉搓,“我刚洗完澡,下来洗个衣服。”
玻璃门隐隐透出男人在盥洗台前的身形。
方琴无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寻不到源头,想了想,她放下手温声说:“行知啊,你也早点睡,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好。”他对她总是很客气,“这就去睡。”
放下心来,方琴转去厨房加热自己的中药。
沈清央的心脏跳到嗓子眼,又缓缓落下。
她身体骤软,像刚从高空中走过一圈钢丝下来,后背直冒冷汗,在徐行知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徐行知依旧那么让她靠着,环着她,冲洗掌心白色泡沫。
沈清央还是大气都不敢出,等到客厅灯重新暗下,确认方琴上楼之后,她才敲了敲徐行知肩膀:“放我下来。”
“嗯?”
徐行知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低头轻吻她额头:“不是已经安全了吗?”
安全什么?静谧的深夜,熟悉的家里。
沈清央想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唇被人吻住,她身体后仰,双手攀上男人的肩,想抗拒这个吻,却慢慢沉溺在里面。
一个漫长温柔到令人恍惚的吻。
她觉得徐行知酒醒了,又似乎没有,醉的好像是她自己。一吻结束,他贴着她额头,凝睇她的眼睛,片刻,再度低头噬咬她的唇尖。
“哥……”沈清央呼吸急促。
“别说话。”徐行知将人抱起来,压到门边,灯灭,门也随之被反锁。
沈清央被亲得手脚发软,他好像要弥补一周的分离,微烫的唇与她反复纠缠,渐渐吻过鼻尖,睫毛,眼皮,而至红到滴血的耳垂。
两人都刚洗过澡,潮湿的水汽混杂升温,洗浴用品的香气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低低的热息与压抑的喘气声。
身体冒出了汗,沈清央重新被抱回盥洗台上坐着,长款开衫与睡衣裙角在白皙小腿旁晃晃荡荡。
暗光里对视,她眼眸泛着湿润的光。
徐行知握着她腰的手,沿着曲线下滑,挑开裙角,她皮肤漂亮得如同一张洁白纸面。
“央央……”他下巴压着她肩膀,偏头蛊惑,“出差有想过哥哥吗?”
沈清央咬住了自己的唇。
“有吗?”他轻声又问。
她肩膀微绷,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感受到他手指的凉度。
徐行知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与微颤,偏头亲了亲可爱的耳垂,继续唤醒她的身体。
“哥……”
“哥哥……”
不成调的声音。
沈清央睫毛紧紧闭着,大脑一片空白,她埋在徐行知脖颈里,他皮肤的温度,好闻的味道,舒软的睡衣,一切让她渴望的害怕的迷恋的,齐齐占据她全部的感官。
逐渐推进的亲密与折磨。
慢慢的,水雾氤氲,延至指尖。
他退开。
沈清央茫然。
她已经忘记身处何地,全身上下的细胞充斥着不满足的欲-望,眼尾泛红,攥紧他的衣服:“徐行知……”
“怎么了?”他指尖转着她裙角。
“你……”她埋首在他颈间深深喘着气,指甲用力到嵌入他肩膀。
突如其来的痛感,徐行知淡淡勾唇,抚着她的头发:“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似乎想起来了,沈清央睫毛轻颤:“想你了。”
“什么时候?”
“很多时候。”
吊着她的人终于满足,重新吻上她的唇,由缓至急,雨入深处,缠缠绵绵的热意,她像被丢入酒中的薄荷冰块,被融化。
心跳加速像钢琴急奏。
沈清央无法再思考,疾风骤雨卷过,某一刻,她脑中闪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