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正荣县这边也有安排,原本的助教郭夫子升职为训导,以后便是正荣县的郭训导。
助教则在下面夫子里选,都由程教谕做主。
缺少的六个夫子,会安排甲等堂秀才们考试,愿意在县学当夫子的可以报名。
前六者就从学生转为夫子,以后一边教书一边备考。
当然,这个考试要留在九月份了,现在甲等堂秀才们还要备战八月的乡试。
这也不着急,到时候再说即可。
一通安排,竟然也安了甲等堂秀才们的心。
考吧,考不过乡试,还有县学这个退路。
不仅如此,府学还会给他们县学赏赐,银子粮食衣料,都是夸他们培养人才有功的。
郭夫子跟李夫子,两个人泪目。
没想到当个酸秀才这么久,竟然在培养学生上有了功劳。
在他们这个年纪还能动一动,已经很好了。
虽说训导还算不入流的官员,俗话说是从八品的官职,但也有官服,以后致仕了还有俸禄。
总之是够一家老小过日子的。
两人想着,忍不住看向纪元他们。
学生们在他们身上学到知识,他们同样在学生身上收获很多东西。
见到正荣县来的捕快,大家也都知道什么事,许春不好意思道:“让大家为我忙了。”
那聂家的捕快笑:“没关系,只要考上就好,如今都是秀才相公了。”
许春如今也能喊一句许秀才,大家自然客气。
说着,聂家的捕快还道:“聂县令知道大家辛苦,特意让我带了赏银,供大家做襕衫,买头巾,定皂靴。”
“收拾妥当了,就去参加府学的童试宴。”
啊?
这是什么?
众人疑惑,郭夫子,李夫子道:“这可是你们当秀才之后,第一风光的事,确实要好好准备。”
考中秀才的十个人大多并不知道这些礼节,李锦知道一点点,开口道:“就是要自己买秀才的衣裳,然后去参加宴会?”
“不过这宴会,还要自己交银子。”
众人顿住,啊?
聂家捕快笑:“放心,此事聂县令包揽了,你们尽管去挑即可。”
做襕衫,自然是秀才的服饰,他们在县学的时候也见过。
去东市第一街就有铺子定做。
买头巾,也是秀才带的四方巾。
皂靴也不用讲,秀才们专门穿的靴子。
像是秀才们的制服。
总之穿上一身新衣,好参加五月初六的童试宴会。
到时候知府,学政也会露面。
府学左训导,右训导主持,也能提前认认同年的考生。
要是在府学读书的话,还能提前认识夫子。
纪元是院试第一,确定可以进府学。
蔡丰岚为院试第三,也可以进,他已经确定要来府学读书,毕竟他八月要参加乡试,在府学更加方便。
这都是童试宴的事了。
现在关紧的,就是做秀才的青衿。
其实有些手快的,在过了府试之后就在做。
但正荣县的学生们遇到那件事,也就放下杂事,专心备考。
不过也算阴差阳错,他们专心别人都不在意的府试,竟然考得都很好。
聂县令买单,郭夫子干脆让人去找了附近衣裳铺的伙计,让他们上门量身定做。
十个人,十套衣服,十双靴子。
对方也愿意亲自上门的。
落榜的两个人看得无比羡慕,两人干脆跟着雷捕快他们一起帮忙,还叹气道:“我们怎么就没考上呢。”
雷捕快安慰:“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你还提前熟悉流程了。”
这倒也是。
两人也算乐天派,跟着忙前忙后。
正荣县这边的危机彻底解除,不少人还对这事津津乐道。
事后反应过来,是那合远县的四个人拉着正荣县学生去赌,那学生过了府试不说,院试还考了第十,如今已经是实打实的秀才。
而那四个人,在府试结束之后还去赌钱,这种品行,竟然还敢拉秀才相公下水,真是不要命了。
是的。
如今风向一转,也有许春考上秀才的缘故。
作为秀才相公,已经高出旁人一等。
说句不中听的,那四个人现在要敢再扯许春,那对簿公堂的时候,他们四个要先挨板子。
当时纪元没有功名,却能跟李耀众对峙,也是因为他有县学教谕他们撑腰。
否则不会那样顺利。
说起李耀众,不得不提府学最近办的差事。
要夺去李耀众功名一事,其实进展缓慢,倒不是不去夺,而是这事要走流程。
从一月份,聂县令发来文书,府学再去调查等等。
一直到四月份,依旧在走流程。
府学办事速度确实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