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玉昨天下班回家,打开大门就发现房门虚掩着,当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她没进屋,从窗户往屋里望去,衣柜开着,衣服翻的到处都是,连杨语桐的书桌也乱糟糟的。
黄小玉锁上大门,去隔壁那趟房头一家的小卖部,用他家的公用电话报了警,还给杨胜利打了传呼。
做为警察家属,她多少知道点不能破坏现场,开小卖部的小赵两口子和杨家关系不错。
看出来黄小玉挺害怕,一直陪着她唠嗑,很快派出所的警察先到的。
因为平房的盗窃案还是挺多的,简单勘察了现场,让黄小玉看看都有什么财物丢失了。
做了笔录,发现是警察家属,就多说了几句,你家这可能是熟人做案。
地上有好几个烟头,时间上很从容,至少是了解你们家人的作息时间的。
杨胜利是最后到的,和派出警的同志握了握手,了解了一下情况。
安慰了黄小玉,杨胜利心里也有了猜测。他领着组员们在深挖了地道桥抛尸案时,发现案情的背景很复杂。
可能和一个早被关注的巨大的地下堵场有关,规模之大,应该是建国以来的本省之最。
可他昨天才和领导汇报完,今天家里就被盗了,这不能不让他多想。
如果杨语桐知道这些可能会想的更多,上辈子姜超的事真是意外么,就算是意外,那对杨胜利的处理是不是借题发挥。
“你告诉桐桐,没事别出学校,干啥都找个伴,别总一个人。”杨胜利知道这么一说妻子就会明白。
“你这几天上下班也注意点,别走小道。”杨胜利觉得这次情况不同以往。
夫妻多年,因为杨胜利工作特殊,有过几次特殊情况,他这么说黄小玉就知道,又遇到大案子了,可能会有危险。
“我明白,你也不年轻了,一定得注意安全。”黄小玉觉得这次可比以前凶险多了。
不像以前都是有惊无险,这一拨瘟大灾的,自己一下就损失了好几千,那些东西还都挺有纪念意义的。
黄小玉领着杨语桐去派出所拍了身份证照片,还办理了临时身份证,把闺女送回学校时叮嘱道。
“你爸让我告诉你没事别出学校,干啥都找个伴,别总一个人。”这话杨语桐也听明白了。
看来老杨最近遇到了一伙凶残的,也不知道爸爸留在现在的岗位是对还是错。
前世因为杨胜利后来不在警察岗位了,家里也没关注过这方面的新闻,不过这99年初东海可出了一个震惊省内外的大案。
几年后听大姑家在安洲当特警的大表哥说过,是由省厅直接派的化妆侦查员,因为当地的警方每次接到报案,去抓赌都会无功而返。
赌博集团分工明确,有人在公安局门口瞭望,有人专门跟踪、报告从各个门口出来的车辆,甚至把车辆划分了对他们来说的危险等级。
最后是在外地调动的武警守桥部队进行的抓捕,据说当时抓捕前还有内部高层人员来给报信,被当场抓获。
如果老杨同志对上的是这伙人,那就不太好办了,典型的黑恶势力,还有保护伞,她爸只是刑警队的一个小组长。
虽然离这些人都落网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但这中间会不会有危险呐。
这伙人胆可不是一般的大,和对手争地盘,争客运线,抢铁矿,抢劫,手里可是有人命的。
不能自已吓自己,得复盘一下,当时听表哥说完,她因为好奇还去网上查了新闻。
虽然当时杨语桐感叹的是几千平的豪华地下赌场,和四年多就争了三千多万,听说赌资都是拿尺量钱的高度。
但这些人也伪装的特别好,在一个菜市场里开了一个又破又小的地下室游戏厅,里面还醒目的写着严禁赌博。
游戏厅之后却别有洞天,在一扇隐藏的门后面,房间套房间,为了安全修的像个迷宫一样,迷宫后面才是豪华赌场。
新闻里到是没听说敢碰警察,这伙开赌场的为了为可持续发展,把安全追求到了极致。
这样想是能安心些,自己家的被盗案要是他们干的,应该主要是想给杨胜利制造一些麻烦和干扰。
自己的爷爷虽然离休了,可是东海有名的一支笔,离休后有一次要给叔叔办理交养老保险的事,结果被卖商业保险的给骗了。
老爷子回家一生气给民政部写了一封信,后来是安洲市下来人给解决的这个事。
应该没人想点爷爷这样的炮仗,杨胜利虽然为人挺忠厚的,但人也四十多了,干了十几年的刑警,也不是冲动的人。
虽然自我安慰了一通,但下午上课还是有点静不下心来,下午下课陈书婷看自己的好闺蜜心不在焉的。
两人晚饭没去食堂,去学校门口的烤串摊上吃的烤串,做为小烧烤的初级模式,也起到了没有什么是一顿小烧烤不能解决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