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缠郎,缠她呐…◎
此话一出, 方幼眠整个人忍不住咳嗽起来,全然是被他给吓到所以呛着了。
好好交谈着, 他怎么忽然扯到这件事情?说这样的浑话。
什么叫做榻上功夫不够好,不叫她满意?
喻凛要起身去给她倒茶水,方幼眠拽拉住他,摇头示意不用。
她用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只是脸色还红着。
不知道是收到惊吓咳的,还是因为羞赧。
总之见她反应强烈,并非沉默寡言毫无触动, 喻凛心里就松快。
他就喜欢看她形色变化,无论哪一种。
不....只要不哭,哭也是可以的, 在榻上低低抽泣的那种哭倒是好的,亦或是因为听到了想要听的消息喜极而泣。
否则,他不想见到她哭。
“眠眠只咳嗽脸红不说话,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喻凛还问。
方幼眠抬眸看着他, 用眼神瞅着他,警示他不要总是乱讲话。
“不能说吗?”一向玲珑剔透的都督大人好似没有看懂她眼里的意思。
方幼眠不相信, 喻凛必然是看懂了的。
她不要回答这样的问题,他既然明知她不好也不想回答, 还要接着问,她也要回绝不理他的话。
方幼眠径直背过了身,她背过身去, 用后脑勺以及乌鸦鸦的云鬓对着喻凛。
她整张小脸都埋在了被褥当中, 从喻凛的视线看过去, 只看到她半遮半露的小耳朵, 还有吸引人的后颈, 因为乌发的缠绕,黑与白的对比,越发的强烈。
他忍不住伸出手帮她把“乱七八糟”的乌发全都给归拢到另外一边去。
男人的指腹划过姑娘的后颈。
方幼眠还没有彻底熟睡过去,自然能够察觉到他的动作。
尤其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厚茧摩挲而过之时。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方幼眠攥着被褥往里钻的那会子,若非被褥够大,又怕惹她生气,喻凛险些都要随着她的力道和动作过去了。
此时此刻,定然是离得更近了。
她裹得像个蚕蛹,侧身过来,只露出一张白玉般漂亮的小脸,防备看着他。
“不做什么。”看着她防狼一般戒备的动作和眼神,都督大人抬起手指以起誓。
方幼眠却不怎么相信他,喻凛在床榻之上水磨的功夫可是厉害。
这几个月下来,她已经见识过了。
那叫一个软硬兼施。
“若是夫君不睡,就起来。”她又出言警告一遍。
喻凛没有了法子,只无奈道,“好。”
“睡。”
说是睡,静谧维持不够小半柱香,他又开始问了。
“眠眠真的不能回答我么?”
她都不明白为何喻凛如此执着要一个答案,还是那么令人羞赧的事情。
什么好不好,他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么....
“睡觉罢。”方幼眠二次提醒。
“哦......”男人的尾音拖得很长。
应了又没有完全应。
“眠眠不说,我睡不着。”
方幼眠简直受不了,她再能够压抑自己的心绪,还是忍不住,“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问。”
方才到底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了,让他生出乱七八糟的念头,还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纵然夜深人静,好歹也知道礼义廉耻罢,当心隔墙有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可喻凛对着外人的确是端方君子,一到她面前,简直就是不加收敛,活像撕下了温润公子的皮相。
不说露出另外一面,方幼眠觉得这就是他本来不为人知的面目。
她总不能跟人说他在外面那些都是唬人的,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
说出去没人相信不说,何况...这怎么好张扬。
喻凛眼下是她的夫婿,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见她的眉目泛着不解,男人轻启薄唇解释道,“是听同僚说的...”
同僚?
说什么了?
难不成昨日她提出和离,喻凛与外人说了么?他还跟朝廷上的人说了?
“你、你跟别人说了,我们要和离?还聊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