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的手也无助抚着喻凛的腹肌。
他的腹肌纹路真的好深,上面还有青筋蔓延,肌肉硬邦邦的,要用力才能按下去。
“眠眠满意看到的吗?”他顺着她的长发往后去,能看清她红透的小脸。
她的发尾扫到他的身上有一些痒的。
见到她像小孩一般抚着他的身体,令他觉得好笑。
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他几次,多数都是垂眼敛睫。
说到她的睫毛,方才哭得有些厉害,睫毛打湿了,粘成一簇一簇的,看着可怜兮兮。
此刻正因为他直白的问话,人止不住的羞赧。
她不应话。
过了一会子,察觉到了变化,跟他打着商量,还有模有样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眠眠这样让我怎么睡?”他摩挲着她的细腰。
方幼眠,“......”
“不可以用别的法子么?”话是这么说,方幼眠觉得他或许可以去洗一个凉水澡。
察觉到她的乏累,喻凛也不想让她为难了,颔首点头,“好,那我们快一些结束,让眠眠休息。”
然后他又开始了。
方幼眠再一次见识到了喻凛的腰力。
他怎么能恣意躺着都能这样动?
他不累的吗?
她觉得自己要在海浪当中的颠簸当中迷失了,被风雨打得一个彻底。
喻凛的体力着实太好了,真不愧是大都督。
后面,方幼眠是晕过去的,被喻凛抱着去沐浴。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喻凛已经不在了,方幼眠只觉得腰酸背疼,“......”
绿绮和红霞在给她梳洗的时候,递过来一封花笺,说是喻凛留下的,展开一看,是张狂肆意的字迹。
他在花笺当中告知方幼眠,最近宁王频频动作,太子登基只怕不顺利,让她小心在尚衣局留守,不要出宫,也不要随意见人,否则会很危险,此外,又叮嘱她好生的休养。
见到休养两个字,方幼眠的指腹止不住摩挲了一下花笺面,没有吭声,“......”
除此之外,喻凛还在花笺当中提到了一件事情,上一次她去营救方时缇,无意当中让他们发觉,并且印证了一件事情,宁王儿子柯君昀手下所用的毒烟毒蝎,来自于已经被吞并的柔然。
提到柔然,方幼眠有些许印象,她记得喻老将军,还有喻将军,似乎就是折损在了与柔然的战役当中,是莫关捱一战。
喻凛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宁王跟柔然有勾结么?可柔然不是已经被吞并了,怎么还会跟宁王有勾结?
方幼眠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她便得到了答案,喻凛在花笺当中道,当初喻老将军和喻将军打了胜仗之后折损严重,根本没有心力收拾后续了,是宁王代表朝廷去柔然处理的扫尾之事。
方幼眠看得心惊胆颤,所以,宁王偷龙转凤?把柔然炼化为他的根基之地?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信笺的后面又说了,这些年宁王在朝廷当中贪了不少的赋税,这笔钱只查出来了数额,却始终收不回来,当初他和太子便怀疑,钱财被宁王拿去招兵买马,却一直找不到佐证。
经此营救一事,总算是有眉目了。
那一日动手的时候,虽然毒蝎和毒烟已经被人草草收拾过了,喻凛敏锐,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味道,回皇宫的时候,即刻便派人去了柔然刺探,刺探的结果十分不尽人意。
柔然被收服之后,已经是梁夏的地界了,可朝廷的兵马,居然进入不了柔然,甚至还说没有宁王殿下的手御,就不能随意进入。
方幼眠看完,还有什么不明白。
宁王的司马昭之心,已经跃然于纸上了。
所以,皇帝下葬的这些时日果真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了。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朝廷的变故居然来得那么快……
国不可一日无主,先帝的葬仪结束之后,太子的登基大典紧随其后。
期间吕迟叙似乎是忙完了,他托付吕沁宜给方幼眠带了一封信,先慰问了方时缇的事,而后又讲道京城快要不太平了,问她要不要跟着他回蜀地,他会护得她的安危。
如果不想回蜀地也好,他会带着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离开是非之地。
方幼眠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绝了他。
她的确是想要过恣意的生活,可如今已被迫困在了局中,这里有弟弟,还有一直为她撑起一片天,解决前后左右难题,不停为她冲锋陷阵,又兜底的喻凛。
她若是此刻抽身离去...
抛下这里的一切...
她的确是可以抛下的,总归已经有了能够帮她做衣裙的人,又有人看着铺面,负责销卖,阿弟也已经长大了,在官场当中能够应付自如,也不似妹妹在世那般要求她顾忌家里做些什么,反而要她恣意享受的活着。
如今她也算是得了圆满,她却不想这样离开,朝廷的局势不稳当,她力道微薄不能够去做些什么,还是不要去添乱了。
于是,方幼眠提笔回绝了吕迟叙的信。
信送出去的当日,喻凛居然又过来了,方幼眠当时在忙针线活,是做给他的衣衫,乍听见一声请安问候,抬眼见到喻凛的脸,她不动声色把没有做好的衣衫给藏到了被褥下面。
“你...怎么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