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兴东八卦地问:“他们到什么进度了明天能结婚吗?”
白管家回忆了一下昨天邬咎回来的时候讲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话,努力地拆分重构再理解之后,他如实汇报道:“应该是已经确定关系,昨天接吻了。”
邬兴东摩挲着下巴,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去跟老婆汇报,可以最大程度讨到他应得的奖励。
白管家见邬兴东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担心邬咎反噬的问题,连忙替邬咎解释道:“老爷,您别担心,少爷他晚上就会回来了。”
“什么?”邬兴东声音提高了八度,“他晚上还要回来?”
白管家说:“少爷每天晚上都回来的,您放心。”
邬兴东不仅没放心,而且心都快凉透了,他绝望地说:“这样一来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管家小心地接话:“可是少爷现在的情况,不宜长久呆在阳间……”
“笨哪!”邬兴东说,“老祖宗的智慧都给他忘光了,那个采什么补什么的妙方他是一个不记啊!”
“他们一个阴一个阳,互相补补不就得了!”
邬兴东简直比邬咎还急,“服了,这点事还要教,想我当年都是无师自通……”
他非得给这桩姻缘加速不可,他对白管家说:“你现在就给邬咎发条短信,让他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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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快到晚上十二点,邬咎临走前,祝宵问他:“你明天还来不来?”
“当然!”邬咎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要晚点来……”
白管家说的有道理,他不能一下子在阳间呆那么久,这样才能可持续发展。
“好,”晚点也没关系,祝宵点头,“我等你。”
一天的时间太短,邬咎恨不得一天有240个小时,这样他就可以有更多时间跟祝宵在一起了。
邬咎用力地叹了口气,要是可以睁眼就见面就好了。现在回去一趟,又要等一个晚上外加好几个小时。
邬咎收起自己的低落情绪,对祝宵说:“明天见!”
“明天见。”祝宵说。
邬咎磨磨蹭蹭的,光是从客厅走到门口就花了三分钟。
每次离开,他都像现在这样想:要是有什么理由不用走就好了。
刚好,就在他准备飘出祝宵家门的时候,突然就收到了白管家发来的消息。
邬咎立马停下来,没有继续走了。
白管家:【少爷,黄泉汛期,阎罗府被泥水淹了,这两天您先不要回来了】
邬咎没想到是这么个消息,虽然后半句让他高兴了一瞬,可是前半句又让他皱起了眉。
他严肃地问:【只有阎罗府其他地方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管家不敢说是老阎王玩了一手西水东调,把排水系统直接改道接通阎罗府了,现在外边岁月静好,只有阎罗府一团狼藉。
白管家:【是的,目前老爷在处理了,目前在可控范围内。您不用担心,可以在阳间呆多两天。】
白管家看了一眼正在用黄泉泥做陶的老阎王——此时此刻他左右裤管都是泥,玩得不亦乐乎——总感觉这句“可控范围”说得有点违心。
邬咎有些惊讶:【老头回来了】
这老头当初到年纪就撂挑子不干了,说是年纪大了哪哪都疼,把地府丢给他,高高兴兴地跟他妈过二人世界去了。后来他们四处游历,一年到头也就过节的时候会回来一趟。
白管家:【是的,老爷说你敢回来就把你的腿打断(只是复述老爷的话)】
邬咎突然警觉:【我家该不会是他淹的吧】
白管家:【小兔崽子少怀疑你老爹!赶紧滚去阳间,要是没人收留你你就自己找个棺材凉快一下,别下来烦我!!】
白管家:【少爷,上面的是老爷发的。】
白管家:【总之,建议您这两天先别回来】
“你怎么还没走?”
祝宵看见邬咎停在门边低头发消息,唇边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很少见邬咎跟别人发消息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奇怪道:“你在跟谁说话?”
邬咎说:“白管家。”
跟白管家说话可以这么开心吗?
祝宵问:“在说什么?”
邬咎迅速给白管家回复了一个“好”字,然后收起手机,咧开嘴笑出了声。
“我家被淹了!”
……看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是中奖了。
祝宵不懂他在傻乐什么,皱眉问:“所以呢?”
“我回不去了,”邬咎嘴角都快提到耳后根了,“这两天只能先待在阳间。”
“我是孤魂野鬼,没有地方去了。”
他矜持地咳了咳,然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祝宵,你收留我。”
祝宵想起来邬咎的房产全都在他这,他找出隔壁的钥匙递给邬咎,贴心地告诉他:“你家在隔壁。”
邬咎:“……”
早知道有这一天,当初他就不把房子买在祝宵隔壁了!